想嫁人?想多了吧!
顧靳原回頭看了眼浴室,門沒有關上,卻依舊沒有動靜。
他走上前去,不懷好意地敲了敲門。
隨即,裏麵傳來了水流的聲音。
顧靳原在隔壁的房間內洗了把澡,再回臥室的時候,看見她一幅正襟危坐的樣子。頭發上還沾著水,可能是因為太急,沒有來得及吹幹。
不過今天的顧靳原倒是沒有那麼好的興致再幫她吹頭發,唇畔揚起一抹淺淡的冷笑,悶聲不響地將人打橫抱起平放在床上。
身下的被褥一瞬間就被她的濕發氤出了一灘水跡。
“很好聞,是我的味道。”同樣的檸檬香。
顧靳原低頭湊近她,閉著眼睛,身子卻是不停地發著抖。
手指禁錮著她的下巴,迫使她正上他的視線,犀利的眸光似是要在她臉上燒出一個洞來。
顧靳原眯著眼睛,聲音微冷地問道:“告訴我,今天下午發生什麼了?”
這人的眸子實在太過霸道,像是隱藏著危險的冷光。
許初見緊咬著唇,隻是將視線挪開。
平日裏清亮的水眸此刻毫無焦距地望著天花板,驀地,顧靳原心中像是咯噔了一下。
他起身,從浴室內拿出一塊幹淨柔軟的毛巾。
隨手將房間內的燈關上了。
許初見在黑暗中感覺到他上了床,將她的頭發用柔軟的毛巾包起來。
動作小心翼翼地,如果不是因為她明確的知道這個房間內沒有第三個人,她甚至懷疑這個男人到底還是不是顧靳原。
畢竟上一刻還是那樣的不近人情,現在卻又做出了這樣溫柔的動作……
許初見心亂如麻,手指絞著衣角,生怕他下一步又會做出什麼樣出格的事情。
久而久之,他卻隻是將她擁在了懷裏。
黑暗中,他平緩的呼吸聲異常的清晰。
久久不見他的下一步動作,許初見有些愣神。他就這麼放過她了?
很長一段時間過後,她才聽見他的聲音從身後響起,似是帶著些歎息:“你怎麼就這麼怕我呢?”
以前,她明明是不怕他的。
一如當時那般,同樣的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此刻卻聽不到他想要聽的聲音。
許初見不想回答他這個問題,也可以說是不知道怎麼回答。
可能是太累了,她就這樣維持著這個姿勢,在他懷裏漸漸閉上眼睛……
黑暗中,顧靳原微不可查地歎息了聲,聽到她漸平緩的呼吸聲,他隻是將人抱得更緊了些。她的手腳冰冷,冷的像冰渣子一樣。
他當然知道,她今天從上飛機開始心裏就不好受。
今天是她母親的忌日。
可能原本她今天是要去祭拜的,卻因為他的強勢打亂了她的計劃。
顧靳原走的時候很早,沒有吵醒她。
出門的時候,卻發現別墅前停著一輛熟悉的車子。
車窗上凝結了一層霧氣,不知道這人是從什麼時候就在這等著。
顧靳原示意司機等一會兒,該來的總是避不開的。
他微眯著鳳眼看著從車裏下來的人,唇畔含笑:“你這消息倒是夠早。”
而隨即,迎接他的卻是一記紮紮實實的拳頭……
來人滿身怒氣,自然下手極重。
顧靳原卻是絲毫沒有躲避,也沒有還手,任由這一拳落在他臉頰,還真是疼啊!
身後的司機見狀便要上來幫忙,卻被顧靳原製止了。
一時間,兩個男人之間的劍拔弩張。
“怎麼不還手?心裏愧疚了?”
顧靳原半依著車身,唇畔微勾起一抹似笑非笑,帶著嘲諷帶著冷意。
眸光裏麵盡是些挑釁,“我要是還手,你還能離開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