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靳原盯著那上麵的名字,深邃的鳳眸像是能噴火一般。
“顧先生,出什麼事情了嗎?要是找人的話,可以找我道上的……”向謹言聽聞了顧三少在找人,也是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
顧靳原沒理他,隻是大步地往外走去。
薄涼的唇不帶一絲溫度:“那個人叫慕熙南,是個變態。”
慕家大宅外。
雨水不斷在地上泛起一個個水花,攪得人心煩意亂。
“顧先生?”向謹言試探性地叫他。
顧靳原的視線停留在車窗外的某處,久久沒有收回,像是陷入了一陣沉思中。
淺淡的聲音裏像是帶著些惆悵的味道:“這個地方,我很久沒來過了。”
向謹言眸中疑惑一閃而過,慕家,也是根正苗紅的紅色背景,二代從政,三代從商。
這一點倒是和顧家很相似。
隻是聽顧靳原說這句話的時候,總覺得有些什麼牽扯。
向謹言見他遲遲不下車,以為這其中有什麼緣由:“要是不方便的話,我出麵可好?”
而顧靳原隻是搖了搖頭,“慕熙南沒那麼好說話。”
這算是第一次,向謹言在自己上司臉上看到了些無可奈何之色。
慕熙南像是早有預料,悠哉地坐在書房內等著他。
“人呢?”顧靳原微眯著鳳眸,沒有和他多寒暄,開門見山地問道。
慕熙南不置可否,褐色的眸子裏盡是挪俞,不溫不火地明知故問:“你問誰?”
“慕熙南,你別裝傻。”
兩人分明是熟識,交流起來卻像是彌漫著濃濃的硝煙味。
“裝傻?哪比得上你顧少風流,佳人相伴呢?”
顧靳原顯然不想和他囉嗦,極具線條感的側臉緊緊繃著,聲音淺淡:“我們之間的恩怨,你不要扯上不相幹的人。”
這一個恩怨二字,被他這樣輕描淡寫地帶過,就像是一件再小不過的事情。
慕熙南的聲音輕輕地冷了下來:“顧靳原,你憑什麼帶著新歡去祭拜她?你不要忘記了,你永遠欠我們慕家一條命,我要你帶著這種愧疚,到死為止。”
而顧靳原的神色沒有半分鬆動,薄唇寒涼的像是沒有什麼溫度:“我隻問你一句,人在哪?”
對方隻是輕笑一下,“你知道我說了一句什麼話,就讓她跟我走的?”
顧靳原微蹙起眉,在監控中確實是沒看到什麼強迫的畫麵。
“我就問了她一句,想不想離開你?”
對於這個事情,慕熙南也覺得挺奇怪,那女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明明是顧靳原的新歡,卻在聽到那句話的時候,居然點頭願意跟他離開。
“我勸你趁我心情還不是很糟,不要再試圖激怒我。”
“我可沒說假話。”
顧靳原背在身後的手緊握成拳,他當然不質疑這是假話,畢竟許初見從來都是絞盡腦汁想要避開他的,這次是不是讓她誤以為他會放過她?
開什麼玩笑!
畢竟是多年的相識,若是拋開那件事情,他們兩可以算是當年軍區大院內最鐵的關係。對於他發怒的預兆,慕熙南還是清楚的。
“顧靳原,你到底是養了個什麼樣的女人,竟然這麼不情不願和你在一起?還是說你瞎過一段時間後,連帶著現在看人都不清楚了?”
慕熙南說出這句話之後,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沉默著的顧靳原,隨後說道:“你要把人帶走也可以,你得問問人願不願意。”
“在哪裏?”
“二樓,左邊第一間。”
慕熙南看著他轉身,在背後提醒著:“你可別在我家裏上演什麼強製戲碼。”
許初見自從來到這裏之後就一直把自己關在這個房間裏麵,身上的衣服還是濕著的,她不想跟著那個男人走,後來卻因為他說的那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