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鬥不過他。她怎麼就忘了呢,當時綁架她的那個人曾說,這四九城每天都會發生點什麼事情,有那麼一個二個人就算是死了也不會引起什麼大的轟動。
那僅僅是個公子哥說出來的話。
可她忘了忘了這個男人在那個地方翻手為雲的本是,若是想對付她,隻是動動手指般輕易。
卷長的眼睫被那晶瑩的液體打濕,那雙漂亮的眼睛內滿是霧氣。她梗著聲音憤然道:“顧先生,算我求你了,別這樣對我……”
男人的臉在她上方,側臉的輪廓刀刻般分明,薄唇帶著一絲似笑非笑,麵上的表情諱莫如深,讓人捉摸不透。
在他那雙深邃的鳳眼中,她狼狽不堪的樣子清晰可見。
偌大的房間內,隻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在很早很早的時候,他便這樣對她說過。
他很早很早的時候就這樣說過,隻是她從來沒有理解這一層真正的含義。
許初見被她壓製的動彈不得,那張密密實實的黑色大網將她控製的近乎呼吸困難。
她有些絕望的掙紮喊道著:“顧先生,你說過的,隻要膩了就會放過我的!你不能一直這樣拖著不放……”
顧靳原冷著臉輕輕一笑,看著她絕望的神色,眸光像是冰刃一般淩厲的讓人寒顫。
“我是說過,不過是誰給你的膽子自顧自做的決定?這場遊戲我還沒說結束,那就是沒完!當日我既然能扶得起一個許氏,即使是毀掉,也不見得會眨一眨眼。”
無論是開始或是結束,從來都在他的一念之間。
生機或是毀滅,也全是由著他的性子。
許初見奮力掙紮著,卻始終不能撼動他半分,她的所有可笑的底氣在他麵前都那樣不堪一擊。
這才是高高在上的權貴,隨便動動手指就能將別人的命運捏在自己的手心裏隨意玩弄著,能用這那樣毫不在乎的語氣,稀鬆平常地笑談著。
男人冰冷的話語讓她覺得冷到了心底,她隻是在看到那份文件的時候下意識地鬆了口氣,卻沒想到這一刻這個男人如此輕鬆地便將她所有的希冀湮滅的一幹二淨。
許初見抖著聲音,見長的呼吸急促,腦海中一片空白,翻來覆去也隻能說出這句話:“顧先生,我求求你……”
她知道,他說得出,那便一定做得出。
顧靳原稍稍離開了她一些,撐起身子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漸漸消停的掙紮。
眸光微涼地睨著她“這會兒又想著求我?我還以為你跟著慕熙南,都不知道主人是誰了!不不是要告我強暴,不是還說我非法拘禁?”
許初見紅著眼睛,她不知天高地厚說出來的話,此刻被他說出來,一時間堵得她說不出話來。
當她好不容易在絕望的深淵中看到一絲光亮的時候,卻又被他狠狠地拉進了無盡的黑暗中。
“對不起……”許初見拚命地搖著頭道歉。
她不願對著他屈服,卻一次次的在他麵前軟弱下來。
男人冰冷的視線不斷在她臉上逡巡著,聽到這微弱的聲音,他勾了勾唇角:“你說說看,錯哪了?”
他知道什麼是她的命脈,總是能將她的七寸拿捏得死死的。
錯在哪?她死死地重新咬著唇不願說話。
她隻覺得自己做的最錯的一件事情,就是不該惹上這個人。
顧靳原卻是不依不饒,像是非要聽到她說話一樣,大手威脅似遊移在她的腰間,“還嘴硬著呢?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事那就趕緊改,語氣好些跟我認個錯,沒準我就原諒你了。”
而她本就心有不甘,如此再被他這樣輕蔑地話語一刺激,心中那種屈辱的感覺在此刻更是上升到了難以言說的地步。
“顧先生,你要是永遠不出現,該是多好。”她的聲音裏透著無奈,透著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