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跟我倔?”顧靳原低頭看著她,她的這幅抗拒的樣子落在他眼中,眸色越發深沉。
他重新俯下身子,薄唇再次落在她細嫩的頸間。
許初見揚起臉,身子卻是在發著抖,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狠狠地推了他一把,側過身子在一旁幹嘔起來。
她胃裏一陣翻攪,再也忍不住這種感覺,那種惡心的感覺不斷往上泛著,卻是什麼都吐不出。
顧靳原停下,半折起身盯著她的臉惱怒的說:“我碰一下,都覺得惡心?”
她的反應已經強烈成這樣了?
男人的聲音平靜中帶著十足的危險。
而她麵色一片蒼白,身子也不著痕跡地顫抖著,她搖著頭抗拒著他的靠近。
“顧先生,我真的不舒服,你別碰我……”
她微微弱弱的反抗,在他這邊完全起不到什麼作用,他扳正她的身子,犀利的眸光直視著她蒼白的臉龐。
顧靳原湊近她,薄唇不帶一絲溫度:“你要是敢吐,那就盡管試試。”
他越是靠近,她便越是難受。
許初見最終還是忍受不了這樣的感覺,開始奮力的掙紮起來,不管不顧地哭喊,聲音斷斷續續:“我覺得惡心,你別碰我,我嫌髒……”
男人的側臉在昏暗的燈光下深邃冷硬,壓抑著上湧的怒火。
“嫌髒?”他冷笑著反問。
許初見害怕地顫抖,眼眶通紅,隨後不管不顧地推開他,快速跳下床衝到了衛生間裏,將門反鎖死。
一陣撕心裂肺的幹嘔……
許初見將門鎖死,蒼白的臉上滿是虛汗,本來晚飯就沒有吃多少,此刻吐出來的隻有清水,眼睛裏麵滿是水汽,有淚水順著眼角慢慢下滑。
良久,她無力地跌坐在冰涼的地麵上,巨大的鏡子前,全都是她狼狽不堪的樣子。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反應怎麼會這麼的強烈,她討厭他的觸碰不是一次兩次,可沒有哪一次像這次一般……
浴室的門被鎖死,可她知道這對於顧靳原來說形同虛設,他若是想進來,隨時都可以。
很久很久,她都沒有聽到動靜,索性閉起了眼睛,身子靠著洗手池冰冷的瓷磚麵。
砰的一聲,臥室的門發出了一聲巨響。
聽到這一動靜之後,許初見才無力地軟倒著身子,他出去了。
她維持著這個姿勢不知道多久,搖搖晃晃地起身,在洗手池前她不斷地用冷水拍打著自己的臉,那種壓抑的惡心感,卻是怎麼也揮之不去。
以前別人老說女人的第六感,她不喜歡他,卻也接受不了他帶著別人的味道碰她……
許初見在浴室內磨蹭了很久,再回主臥的時候,人去樓空。
隻餘下滿室的冰冷,以及昏暗的燈光。
她看著那張大床,莫名的抗拒著。
整個一夜,她隻是縮在了沙發上,占據了很小的一個角落,仿佛隻要這樣,她就可以擺脫那個男人給她的束縛。
窗外夜色正濃,滿室的寂靜。
與其說是寂靜,不如死寂來的更為貼切。
顧靳原眸色深沉,臉上的陰鬱卻是從出門門就沒消散。
摔門而出的那一刻,他承認快被那不知死活的女人給氣瘋了,若是再待下去,他保不準自己會不會再一次伸手掐死她。
她說什麼?嫌棄他髒!
她臉上毫不掩飾的嫌惡,一次次的挑著他的怒火。
又是連著的十幾天,他一次都沒有再回去過,隻是暗中依舊監視著她的行蹤。
而她,就像他養的一隻金絲雀一般,困在他精致的牢籠裏麵。
高檔的私人會所,檔次上比起盛世略微的差了些,顧靳原平時不是常來。
晏北豫喜歡來這玩,見不到什麼熟人。
最好的包廂早就為這些公子哥預留好,當然,進入貴賓包廂的服務員自然也是經過了精挑細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