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初見握著那一張設計精美的邀請函,她隻是掃了一眼之後就撕碎了扔進垃圾桶,再也沒多看一眼。
這種幼稚的做法,真不像是個成年人做出來的事情。
還沒有幾天時間,就是她解脫的時候。
學校裏,她和陸教授商討著關於交流課程的事情,一切事情準備妥當的時候,許初見笑的很真摯和教授道謝。
“教授,謝謝你。”
陸教授坐在椅子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好好準備,時間也不是很長,也是個不錯的機會。”
“嗯,我會的。”
許初見握著手中的文件,她珍惜這次來之不易的機會,卻不是因為前途問題,而是,她想暫時的離開這裏。
反正她想,這段時間顧靳原應該沒空再來管她的什麼事情。
她轉身出了辦公室,沒有看到陸教授在她轉身的時候,臉上劃過的一些耐人尋味。
陸教授拿起電話,撥出了一個號碼。
許初見接下來在學校就已經沒有課程,她想著還是回一次半城灣,至少要將自己的一些東西收拾收拾。
顧靳原連著好長時間沒出現,自然阿晟也不在。
而她卻也沒照著顧靳原的意思,直接開他車庫裏的車子。畢竟到現在為止,她對車禍的恐懼還是很大。
那時候留下的陰影太大,以致於到現在都難以忘記。
天氣漸漸轉熱,許初見坐在出租車裏,皮具車椅的味道夾雜著汽油味,她又覺得胃裏一陣惡心難過。
一個紅燈路口的時候,她搖下了車窗,讓窗外的風透進來,捂著嘴有些難受的幹嘔。
出租車司機是個四十多歲的阿姨,看到她這樣的情況便笑著問道:“小姑娘看著年輕,結婚了沒有?”
許初見不知道她話中的意思,從口袋裏掏出了紙巾擦了擦嘴,扯了扯嘴角回到:“還沒。”
“哦,那一定是有男朋友了,我看你這情況,像是有了啊。”
這話說的無意,許初見卻是渾身僵硬,沒來由的心裏一陣恐慌。
她好像,有很久沒來過例假了……
許初見的身體一直沒什麼問題,在例假這種事情上麵也從來沒受過什麼罪,一向都是很準時。若說混亂的話,也隻有後來吃了那些亂七八糟的避孕藥,時間上才變得紊亂。
她一直偷偷地在吃藥,明明知道這藥不是好東西,卻沒有辦法。
許初見出神了好久,直到車子重新發動她才回過神來。
“我沒事,隻是有點暈車而已。”她隨意交代了一句,司機聽了也隻是一帶而過,沒有放在心上。
許初見的手指緊握著,麵上的表情雖然沒什麼變化,心中卻已經慌亂到了極點。
她沒有勇氣去醫院做檢查,而是在一間藥店前停下。
腳下的步子像是被凝住了一般,她一步也邁不開。
“請問要些什麼?”年輕的店員看著她一直在櫃台前躊躇著,便上前問道。
許初見有些不知道如何開口,就像好久之前,她第一次在藥店裏買事後藥一樣。
也是這般,慌張,猶豫,難堪,不知道該怎麼便對。
良久,她還是猶猶豫豫地說出了那個東西。
店員不著痕跡地打量了她一下,看著年紀很輕,倒也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當下這樣的事情早已見怪不怪。
許初見磨蹭了很久才回到半城灣,她剛推開門就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她抬眼一看,顧靳原便這樣站在她麵前。
他幾天沒回來,她這會兒看到他,覺得有些突如其來。
顧靳原就這樣定定地站在她麵前,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著,自上而下打量著她,那種打量的眼光,讓許初見覺得渾身不自在。
“顧先生,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許初見看著他身上還穿著正裝,衣冠楚楚的樣子,像是剛參加完什麼指點方遒的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