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著冷靜一下也好,現在這個節骨眼上事情越少越好。
又過了好幾天,許初見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可電話裏麵的聲音卻是不陌生。
顧夫人在電話裏的聲音仍然是很親切,和她聊著有關不久之後她留學課程。
“阿姨,您弄錯了,我沒有申請。”許初見不知道這留學從何說起。
“初見,你是個優秀的女孩,這樣的機會難得希望你還是自己珍惜,阿原馬上會有家室的,你總不能一直這樣和他不清不楚。”顧夫人的語氣沒有半點不耐。
又說了一些話,聽上去完全就是長輩對小輩的關心。
可誰能想到,這是一個母親在對自己兒子的情婦說的話?
接著幾日,許初見抽空回了一趟半城灣,她想起來自己有證件掉在了那裏。
顧靳原不知從哪裏得來的消息,好長時間沒有見到她,放下正準備簽約的合同匆匆忙忙趕了出去,正好見到了正要出門的許初見。
“你要去哪裏?”他看著她愣愣地站在麵前,沉而冷的語氣裏麵不知何時沾染上了一絲急切。
許初見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鬆開被她自己咬的泛白的唇說:“顧先生,我們分手吧。”
屋子裏麵的空氣仿佛被冰凍了起來。
“你剛剛說什麼?”顧靳原輕輕地開口,卻更用力地握著許初見的手腕,眼睛也危險地眯起來,“我剛剛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空氣像是死寂了一般。
她垂著眸,深呼吸了一口氣:“再說多少遍都是這樣,我們分……唔……”
屬於他的再熟悉不過的氣息霎時間席卷而來,他的大手一攬將她逼到了自己懷裏,深深地問著,堵著她的唇,把那些他不想聽到的話全部堵在了交纏之間。
許初見瞪大了眼睛掙紮著,無力的拳頭不痛不癢地拍在他身上,力氣被他一點一點抽走,隻能軟綿綿的倒在他懷裏,任他為所欲為。
不爭氣的,眼淚也悄然無聲地落下。
顧靳原終於感受到了鹹鹹的濕濡,心裏一緊,終於克製住自己鬆開了她,隻是依然摩擦著她的唇,緊緊相貼。
在她嫌惡地別開臉往後退時,他冷著聲呢喃:“分手?你怎麼能……怎麼能這麼輕易地說出這兩個字?”他忽然一把推開她,轉過身去掩飾自己的真實的情緒。
不怪她。他知道這不怪她,可他該死的根本不知該怎麼辦。
再遇上她以前,他從未想過會變成今天的自己,會為了一個女人,患得患失的不像以前的自己。
或許每個人都會遇上屬於自己的劫數,而許初見三個字,也許就是他的劫數。
許初見被驀地鬆開,無力地跌坐在地毯上,她並不覺得痛,隻覺得有股涼意一直傳到了心裏。她胡亂的用手指擦幹眼淚,慢慢地扶著鞋櫃站起來。
她抬眸望著他的背影,努力平複著自己的情緒開口說:“顧靳原,我們終究還是不合適。”
這聽上去雲淡風輕的語氣,把顧靳原剛剛壓下去的火一下子又蹭的一下點燃,他沉著臉轉身一步一步向她走過去。
全然不管她眸子裏麵出現的慌亂,嗓音沉沉地說:“什麼叫不合適?你今天不給我說清楚了,就哪都別想去!”
許初見不知不覺地後退了一步,心跳得飛快,這樣盛怒之下的顧靳原,她已經很久沒見過了。
久到仿若已然是上輩子的事情。
許初見本來就滿肚子的委屈,這下更是被他逼得眼眶紅了一圈,愣是讓自己別在他麵前示弱。
她閉了閉眼,喉間仿佛被什麼東西堵住,想要說些什麼都好似說不出來。
顧靳原,我真的努力了……
我真的不斷地在嚐試靠近你。
“還有什麼不清楚的?你馬上就會有家室,難道要我這樣一輩子都做你見不得光的情婦嗎?”
他馬上會有自己的家室,而她注定和他隔著很遠很遠的距離。
許初見不知不覺地後退了一步,心跳得飛快,這樣盛怒之下的顧靳原,她已經很久沒見過了。
本來就滿肚子的委屈,這下更是被他逼得眼眶紅了一圈,愣是讓自己別在他麵前示弱。
可能是情婦這兩個字刺激到了眼前的男人,他沉著聲,平淡中卻近乎帶著種咬牙切齒地意味:“你在乎嗎?初初,我給了你承諾,可你到底是在乎還是不在乎?”
許初見在他如炬的目光下,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幾步,神色有片刻的怔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