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躲著,他偏偏讓她躲不開。
“你放開我……”許初見被他突如其然的粗暴舉動逼出了眼淚,卻倔強地不想在他麵前示弱,“顧靳原,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們早就分手了!”
他的動作停頓了一瞬,卻又好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
灼灼的氣息貼著她的唇畔,在她幾近被咬的泛白的唇上淺淺的流連著,低低笑開:“我什麼時候同意分手?再說,離了婚還能再結呢,嗯?”
漸漸上揚的聲調聽上去帶著笑意,卻是一如既往地霸道。
就如同很早之前,他亦是這樣將她困在懷裏說,即使她有男朋友又能怎樣,結了婚還能再離呢!
什麼都是他在說,強勢地逼著別人順從著他的意思。
“你不講道理……唔……”許初見張口怒斥,他卻乘勢頂開她的牙關在她唇齒間攻城略地。
“許初見!”
顧靳原隻會在盛怒的情況下喊出她的全名,這短短的時間內他一連這樣兩次,足以證明此刻的他已經處於怒極的邊緣。
“你放開我……還是說想要聽細節?”許初見不管不顧地衝他吼著,通紅的眼睛,哽咽的聲音卻聽不出來有什麼底氣。
昏暗的燈光下,那雙鳳眼黑沉的如同黑曜石一般,一字一頓地說:“好,你說給我聽。”
輕盈脆弱的禮服在他粗暴的動作裏不堪一擊,從他指間碎成了破碎的布條,更方便了他捆著她的雙手。
他居高臨下地望著她,重重地壓製著她的身子,眼神像是淬了冰一般:“你有膽子就現在說,你說一句,我就照做一次。”
男人眼底的陰鷙徹底的嚇到了她,許初見動了動被束縛住的手,卻被他死死地捏著。
那副凶狠的樣子,仿佛隻要她說一點不中聽的,就會立刻撕碎了她。
“你想怎麼樣?”她直視著他的眼睛,哽咽地說著。
許初見渾身一震,肩頭的位置很快就冒出細碎的血珠子,疼的她差點叫出聲,剛剛忍下去的酸澀之意,此刻又漫了上來。
她怕疼,亦怕他盛怒之下的樣子,以前的她最見不得的就是他這幅仿佛能將人撕碎的眼神。
後來在一起的那段時間,隻要她說一句疼,他就會耐著性子哄她哄上好一會兒。後來才知道,有些東西可能真的會上癮……
“你走開……”她別過臉不自覺的仰起頭來嚅囁地喊著。
她的這句話顯然沒有對這個男人起到任何的作用。
這時候他幾近被嫉妒、憤怒交織而成的情緒逼瘋,淹沒了理智,衝散了憐惜。
重重地欺壓著她的身子,灼熱的氣息沿著她細嫩的脖子蜿蜒而下,肆意淩虐。同一時間,眼底的眸光越發的狠厲。
他一邊狠狠地吻她,一邊伸手扯去了她深深破碎不堪的禮服,這上麵沾著別的男人的氣息,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毀掉。
包括用力地扯開那精致的鎖骨處飽滿圓潤的珍珠項鏈,顆顆珠子落在她的身上,床上,有些甚至還滾落到了地板上,低低地聲音卻在這樣幽深的夜裏顯得格外寂靜。
“你發什麼瘋!”當自己全身徹底暴露在他灼灼的視線下之時,許初見臉上強裝的平靜再也保持不了。
他停住了動作,抬起頭來看著她滿是霧氣的眼眸,被他的行為氣的嘴唇顫抖,瑩潤的肩頭上那點點痕跡,無一不在控訴著他的罪行。
他發什麼瘋?
確實,他快要被她逼瘋了。
“我是瘋了。”他近乎咬牙切齒地一字一頓。漆黑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像是要看穿她強裝漠然的外表下到底藏著些什麼。
在你離開的那半年裏,近乎麻木的活著……
而許初見被他陰鷙的眼神嚇到了,那雙深邃的黑眸灼灼,讓她忍不住皺著眉移開眼。
“再給你一次機會,為什麼不回來?”他重新俯下身,咬上她圓潤的耳垂。
語氣繾綣,卻是重重地啃噬,在那一處位置沾上屬於他的氣息,他知道什麼地方是她受不了的位置。
“你……我說過了,好不容易能擺脫,我為什麼要回來……”
聽到這話,他眸色一暗。他像是被激怒了一般,卻始終抑製著自己,“好,想要擺脫我?”
當他的手漸漸下滑,在最隱秘的地方輕攏慢撚著,一點點喚醒曾經的記憶。
許初見哽咽著喘息,聲音已經近乎崩潰,“你別這樣……”
三分哽咽,三分求饒,卻仍是帶著一分倔強。
顧靳原深邃狹長的眼微微眯著,陰鷙的眼神也漸漸恢複平靜,眸光直直地看進她滿是水霧的眸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