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貫的倨傲強勢。
“你又不是我誰,管我這麼多做什麼?”許初見涼涼地出聲,他怎麼會不敢?還有他不敢做的事情麼?
這丫頭,還真和他倔上了。都到了這個時候,竟然想著和他沒關係?
有這麼大的牽絆在這裏,竟然還說他不是她的誰?她的事情,他還就管定了。
不過這樣和他鬥嘴的許初見也是少見,他的心情好上了不少,隨之語氣也溫和了下來:“初初,你聽我說,你這身子就該好好養著,別出去受那一份罪。”
顧靳原說這話其實也是一番好意。
可正因為這話從他嘴裏說出來,偏偏就起了反作用。
如果是別人這樣勸說,許初見說不定還能聽得進去,可這話從顧靳原這裏說出來,就越激起了她的逆反心理。
見她沉默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吱聲,顧靳原剛想在苦口婆心勸上兩句。
還不等他開口,就聽到她賭著氣說:“你管我!”
簡直就是好壞不分!
這下子可把顧靳原氣不輕,還真想像以前那樣簡單點解決問題,直接把她鎖在自個兒身邊,看她還亂來不。
不過……他現在也隻能這樣想想。
“初初,聽話。你現在不是一個人,我是為你好。”他耐著性子勸說,不管有沒有用他還是要說。
不過許初見還是不為所動,“我自己身體自己清楚。”
這簡直就是沒法交流!
顧靳原深呼吸了幾口氣,逼著自己慢慢冷靜下來,一字一頓:“行,你非要和我對著來是吧?”
許初見不知道從哪來的底氣,涼颼颼地開腔:“我哪能和你對著來?萬一明天,你就拿這事兒那事兒威脅我……你不就喜歡做這些威逼利誘的事情麼!”
“你!”
顧靳原忍住把電話掛斷的衝動,著過往的事情被她提起來,就是拿把刀往他心窩上紮,她倒是說的自在。
他想掛電話,忍住了。不過許初見的氣性比他更大,先他一步摔上了電話。
在重歸於寂靜之後,許初見渾身無力地坐在沙發上,盡管他變得實在不像以前的他,可她還是沒辦法重新放開心。
隻要他一靠近,她就會像個刺蝟一樣把自己抱得緊緊的,是下意識的防禦姿態。
聽著電話裏傳來的忙音,顧靳原揉了揉太陽穴。
這會兒他走到落地窗前,視線落在不遠處那個帶著碎花窗簾的房間。好,都說孕婦脾氣大,這是真的。
過了沒有多久,就有了消息。
和舅舅打算的一模一樣,就是個學校助教而已,雖然她的研究生答辯還沒開始還沒拿到文憑,但這並不影響。
不過連著兩天下來之後,她又覺得不正常。
太清閑了,別人都忙得很,就隻有她一個人一天到晚沒什麼事。
連帶著她都覺得別人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
到第五天的的時候,許初見終於得到了答案。
她在院長辦公室,看到了神通廣大的某人端坐在一旁。
剛敲門的手就這樣頓在了原地。
顧靳原看她那臉色就知道她生氣了,當下也就找了個借口出去陪陪她。
哪知走在前麵的她越走越快,哪裏還管自己是個孕婦。
“你慢點。”他忍不住一邊追上她一邊衝她喊。
哪裏有用?
顧靳原隻得大步上前,走到她麵前握住她的肩膀,“我知道你氣我,但別這樣嚇我行麼?”
她掙開他的手,轉身。
許初見仿若無人的喃喃自語:“我以前一直認為我的人生和普通人不會有太大的差距,出生,念書,長大,結婚,生子,和一個平凡的人走過這一生,簡簡單單的一輩子,可是……”
“可是沒想到會遇上了我是嗎?”
顧靳原接著她的話往下說,他從身後環住她,輕輕地將下巴擱在她發上,唇邊的笑容帶著些苦澀的味道,說:“可沒辦法啊,就算有再多不想遇見,你都已經遇見了我。”
“不,我們還有機會的,這就隻是一個變數,就得看你願不願意。”許初見出聲打斷他。
隻是各自回到原點而已,就當這一切從來沒有發生過。
身後顧靳原的聲音低低淡淡地傳來:“不願意,我不願意。我這個變數你都已經遇到了,哪有那麼輕易就能掙脫的?”
“初初,就算是我,你結婚生子到老的計劃也不會變。我做過很多讓你失望的事情,你不能原諒我甚至是恨我都沒關係,可孩子是無辜的,你心腸軟,忍心讓他一出生就沒有爸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