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初見一言不發的望著他。
顧靳原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這才一本正經地說:“這鑰匙……是上次你掉在我車上的,一直想找機會還給你,這不是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她動了動嘴角,忍著,什麼都沒說。
呸!她丟了把鑰匙找了好久都沒找到,他當時還說什麼來著?
當時他一副很不以為然的樣子,說:“丟了就丟了唄,反正小區裏麵治安好,哪有什麼事情。”
合著這就是他說的治安好?
顧靳原看著她麵露惱色,當下解釋道:“我不太放心你一個人在家,看到你房間的燈一下子暗了下去,我就猜到你肯定又躲在角落裏了。”
“你不是說還要兩天才能回來?”
“提前結束了。”
許初見看著他頭發上還帶著些許水珠,身上還帶著那股熟悉的檸檬香氣,顯然是剛剛洗完澡的樣子。
她若有所思的問:“你從哪裏看到的我房間?”
這會兒,許初見似乎猜到了些什麼。
顧靳原一愣,心中一動在想著措辭,卻又覺得事已至此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當下直接說:“你別多想,我把你們隔壁的那間房子買了下來,想著正好能離你近一些能方便照顧你。不過那房子我住的不太習慣,重新裝修了一點,又擱置下來了,後來也就沒去過幾次。今天是特殊情況。”
許初見垂下眼,輕聲問他:“住不習慣為什麼又不重新裝修?”
她知道他的潔癖,又是別人住了那麼多年的房子,依著他這養尊處優的性子,怎麼能住的下來?
“一開始我怕你知道了會不自在,或者又和我鬧脾氣,後來是怕動靜太大吵著你們家,也有人說家裏有孕婦最好不要在宅子裏有太大動靜,說是對孩子不好。”
也不知道是從哪裏聽來的迷信說法,可顧靳原就是鬼使神差地照做了。
他的這些小心思全都藏在自己心裏,也不希望她能明白,隻要他自己知道就行了。
今晚在回來的路上他就一直在惦記著她,他給她舅舅打過電話,知道她今天一個人在家,當下就風雨不改地趕回來。
就怕在路上耽擱的時間太長,怕影響了她休息。
許初見咬了咬唇,抬頭看了他一眼,見他眼底隱隱有著倦色,她心中一動才說:“下次這種天氣,你就別回來了。”
這樣惡劣的天氣總是容易出事……
顧靳原顯然沒想到她會這麼說,唇畔的笑意漸漸擴大,他拉著她在沙發上坐下,看著她隆起的小腹,心底一陣柔軟。
“我不煩心閨女,萬一她和小膽的媽媽一樣,那可多不好?”他淺笑著。
“哦,那我算是母憑子貴?”許初見不知怎麼的就說出了這句話。
他將她抱了個滿懷,瞬間笑的開懷,一直擰著的眉也慢慢舒展開來,今晚的她,不一樣。
許初見皺著眉瞪他,“你笑什麼?快鬆手,誰讓你動手動腳了?”
他的一雙大手摟住了她的腰,柔軟的力道讓她掙也掙不開。
“你要是非說母憑子貴也行,現在可有人比咱們還緊張,你不願理就不理,理我就行了。”顧靳原厚著臉皮,這一個不小心就把他自個兒英明的父母給出賣了。
“誰要理你!”許初見心裏有中莫名的不是滋味,說出來的話又帶了些嗆。
說著她在他懷裏掙了掙,可他的手卻開始漸漸不老實,慢慢向下,隔著柔軟的睡衣摸著她隆起的腹部,動作又輕又柔,卻帶著一絲遲疑的顫抖。
這是他的寶貝,嗯,一大一小,兩個。
顧靳原左邊臉頰上的酒窩若隱若現,他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笑著說:“你看孩子都這麼大了,對外界的聲音都是可以聽到的,你看你平時總不讓我和寶貝多說說話,以後不認我怎麼辦?”
“不認才好。”
“你就不能讓我順心一次?”顧靳原低頭看著自己懷裏的女人,這說出口的話就像個討要糖吃的孩子一樣。
許初見還是不說話,隻是在聽到他這賭氣般的語氣時,表情不由得放軟了些。
顧靳原得寸進尺地將她摟緊,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溫熱的呼吸拂過她白皙的耳朵,流轉間氣息有些撩人。
“當時我的車子被困在了盤山公路下,出事的那一刻我總覺得自己可能要完了。初初,那時候我腦子裏想的都是你,想再聽聽你的聲音,哪怕是不鹹不淡的回應我兩句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