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宛拍了拍自己有些發燙的臉頰,懊惱了好一陣之後才拿起衣服走向衛生間。
也許是這一早上她的腦子都出於不清楚的狀態之下,所以她直接都忽略了從衛生間裏傳來的水聲……
開門的動作維持在了三秒前,蔚宛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畫麵,愣怔的好幾秒沒有反應過來。
她嚇得馬上閉上眼睛轉過身,急切之下說話都仿佛沒什麼連貫性,“我不是故意的……我什麼都沒看到……”
說完砰地一下關上了浴室的門。
這下真是丟人丟大了,她耳朵到底是什麼做的?浴室裏這麼大的水聲都沒有聽到?
不過她真的沒說錯啊,嗯,什麼都沒看到!
顧靳城也有些微怔,不過他不動聲色慣了,看著她匆匆忙忙的離開的背影,唇角莫名的向上揚起了一抹弧度。
還是有點可愛的。
相比於他的從容不迫,蔚宛心裏都不知道有多少東西在亂撞,她捏著自己的衣服又不敢換,誰知道他會在什麼時候走出來呢?
等顧靳城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她忍不住抬眼去看。
“我……我剛剛什麼都沒看到。”蔚宛隻顧著慌亂,低著頭小聲地說著。
顧靳城隻覺得好笑,這丫頭怎麼總覺得自己占了別人的便宜呢?
他慢慢一步步朝她的方向走來。
她捏著衣服的角落坐在床沿,緊張的手足無措。
屬於他的氣息將她慢慢包裹。
顧靳城突然俯身,伸手從她旁邊的床頭櫃上拿起自己的手表,在這一瞬間她的心驚了一下。
“宛宛,你是女孩子,不是應該覺得是自己吃虧了麼?”顧靳城好笑的看著她,忽然存心想要逗一逗她。
“啊?”蔚宛隻顧著慌亂,有點沒反應過來顧靳城說的是什麼意思。
他的臉靠她靠得很近,好看的薄唇幾乎要碰到她的臉頰,清爽溫熱的鼻息噴灑在她耳畔,癢癢的有些撩人。
尤其是聽著他低低淡淡的聲音,仿佛不是落在了耳朵裏,而是敲打在心間。
“不逗你了,這麼大的人怎麼還這麼容易臉紅?”顧靳城收回視線,自顧自的把腕表戴上,清雋的眉宇間沾染著幾許笑意。
蔚宛的臉瞬間紅透,心跳動的更加厲害。
她有些不敢置信這話竟然是從顧靳城口中說出來的,印象裏他可從來不會這樣和她開玩笑。
蔚宛張口想反駁他,她哪有這麼容易臉紅?
可是,她張了張嘴還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尤其是剛剛他的臉靠近的那一刻,她甚至緊張的閉起了眼。
從這個早上過後蔚宛就不怎麼敢與他的視線正麵相對,隻要稍稍有撞在一起之後她就會匆匆的挪開眼。
不過回北京的航班定在了當天中午,她不用再擔心晚上會不會再次發生這同樣的事情。
雖然,其實……
蔚宛覺得這樣的挺好的,就是覺得有點像在偷情,而且還是她單方麵的。
回到家之後是該怎樣還是怎樣,仿若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可這一段記憶,在蔚宛的腦海裏卻成了無法抹去的一段,就像是落地生根了一般。
這天蔚宛閑著無聊就去了一趟新家。
裏麵的裝潢風格還是按著顧靳城的喜好來,深沉而又內斂的色調,黑、白、灰這幾種顏色在設計師的手下被用到了極致,處處彰顯著低調的奢華。
簡單大方。
蔚宛把四周的窗戶都打開,這房子從裝修好之後就已經有了半年的時間,按理說其實早就可以入住了。
她走進來,在房間裏細細看了好一會兒。
這房子裏麵不管是家具還是窗簾,都是她親自挑選的,有時候她也會打電話給顧靳城,征求一下他的意見。
不過顧靳城總是讓她隨意,隻要她喜歡就行了。
甚至從裝修好到至今,他僅僅隻來過一兩次。
蔚宛挑了一間離主臥比較遠的客房精心裝修了一下,這有這間房間的風格和這個整體格格不入,這是她給自己留下的。
淺色的碎花窗簾,溫暖柔和的壁燈,她想著自己可能會在這裏住上一段時間呢。
蔚宛簡單打掃了一下衛生,沒多久放在桌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他的下班時間了。
電話是顧靳城的。
“在哪裏?”
蔚宛一邊把窗戶關上,一邊回答他說:“在新家裏,我不太喜歡以前那窗簾顏色,所以就來換了一下。”
“嗯,你喜歡的就好了。”
聽著他淺淡的語氣,蔚宛握著手機的手稍稍緊了一下,果然他還是這樣,什麼都隻會說她喜歡就行了。
蔚宛歎了口氣,遂問道:“怎麼了,是有什麼事情嗎?”
“爺爺最近身體不好,今天我們回趟老宅,他老人家在電話裏已經念叨了你好幾次了。”
她看了看時間,又問道:“那我們現在是先回家還是?”
“不用,你在那裏等一會兒,我馬上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