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錚說笑道:“我倒是第一次見,還有女孩子這麼不矜持,主動要禮物。”
梁織對他的這些話免疫了,“誰讓你從來沒送過我東西,好歹也是要一個可以留作紀念的呀。”
好,這又變成了他的錯。
不過聽著她軟軟的嗓音,容錚怎麼也不可能真的責怪她,唇邊噙著的笑容更加深。
隨後,他從她的手裏把這腕表接過來,摩挲了一下這表帶,又在她的手腕上試了試,不經意地說:“表帶寬了些,等下拿去改一改。”
“我不要這個……”
她下意識地拒絕,這東西萬一是個有重要意義的,那樣的話她哪能收?
容錚則是無所謂,他隻是解釋道:“雖然我戴的時間長了些,不過還好,不算舊。成年的時候,我爺爺送的禮物。”
本來就還在猶豫的梁織這麼一聽,就更不要了。
“原來真的是有特殊意義的啊,那我就更不能收了,你還是自己好好留著吧。”梁織趕緊把目光從這腕表上收回,自己則是縮進了被窩裏,黑白分明的眼睛透著些狡黠的靈動,時刻防備著他,心想著萬一是來和她搶床的,這可要怎麼辦?
容錚見她這樣子就能猜到她心裏大概是在想些什麼。
眉頭動了動,似是想要又笑不出來的樣子,他淺聲說:“我和你不一樣大,當然不和你搶。”
“你……”梁織已經不知道這是第幾次自己被他氣得牙癢癢。
這不就是在說她很幼稚麼?
要說就直接說,做什麼還要換這樣一個委婉的說法。
容錚走出臥室,房間裏又隻留下了一室的寂靜。
她抱著他的被子睡的香甜,和那天午後一樣,即使是在充斥著消毒水的醫院辦公室內,她的鼻間仍是能夠嗅到絲絲縷縷清新好聞的香味。
也許以後都會記得。
*
梁織在一周之後離開這座城市,原以為應該是不會看到容錚的,卻沒想到他竟然來了。
“要走怎麼也不告訴我?”容錚還是從梁宋那裏得知的這個消息,一貫溫煦的言語之中帶著淡淡的責怪,隻是一瞬就消失不見。
梁織掩飾性地撫了撫自己的頭發,又隨意地笑了笑說:“我還沒來得及……反正就幾個月,又不是不回來了。”
他點了點頭,沒再多說。
吩咐了一些話之後,容錚準備離開。
在這時,梁織叫住了他,上前一步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雙手環著他的腰,輕聲說:“你可別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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