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梁織很清楚的知道,他不會有這樣的想法。
“你特意出來找我?”她跟在他身邊,總是不由得想問些什麼,不然這氛圍真的是顯得太過於尷尬。
走到室內時候,容錚收了傘,修長的手指按下電梯樓層,輕瞥了她一眼,也沒有解釋,而是反問:“如果說我不下來,豈不是還看不到這麼精彩的一幕?”
她點了點頭,低垂著眼睫,想了一瞬之後她又搖頭,“這也不是第一次見了,沒什麼新鮮的。”
男人的微挑著眉,似乎確實不是第一次。
“不過我想,這次可能與我有關。”
“不是。”
梁織想要解釋,這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反正都是她自己犯下的錯。
還不及梁織出聲說什麼,稍顯粗糲的指腹劃過她的頸間,他微微眯眸,“下次會注意些。”
言罷,他轉身走進了電梯裏。
梁織捂著自己的脖子,亦是不知道有什麼不妥。
直至跟著他回到了公寓裏,她才在鏡子裏麵看到了自己頸間留下的痕跡,一小塊的青紫之色,卻是讓人有所瞎想的曖·昧證明。
難怪啊,梁宋才會氣成了這樣,怕是覺得有她這樣一個妹妹,真的很丟人吧。
都已經把自己送到了別人床上,連她自己都覺得很是過分。
臉頰上火辣辣的疼,那時梁宋也許真的是氣到了極點,她攥了攥自己的手心,無可奈何。
正在她發愣的時候傳來敲門聲。
容錚在進門的時候就已經告訴她不要沾水,這會兒冰涼的酒精棉壓在她的臉頰上時,還是有些不自在的想往後縮。
“他打你不知道躲?”
男人的語調裏麵帶著輕微的嘲諷,手下的力道卻是放的很輕。
梁織坐著,他則是站在她麵前,在她這個角度,隻能看到他低垂的眉眼,專注而又認真的目光。
不自覺的她有些恍神,一時之間竟然忘了要如何回答。
“嘶……你輕一點啊。”可能使嘴角處裂了些口子,當沾染上了這酒精不免覺得有些刺痛,思忖了一會兒,她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脫口而出說:“我總覺得,有一種被偷·情被抓的感覺,可再怎麼樣也不是給梁宋戴了綠帽子,他憑什麼那樣說我?”
容錚手裏的動作停下,似是想說些什麼,可最終還是一言未發。
隻是這目光裏麵,多了些耐人尋味。
“梁織。”他收拾好東西,輕聲念著她的名字。
“什麼?”她隨即應聲,不明所以。
他斂了斂眉,這一時之間好似也忘記了自己剛才要說什麼,隨意地罷了罷手,“沒什麼,隻是提醒下你,下次他要教訓你,記得換個場合,不要出現在我麵前。”
梁織覺得這個要求讓她覺得無理取鬧,她隻不過是隨口一說,難道還真的變成了她在外麵偷·情被抓嗎?
可是仔細想想,好像也沒有太大的差異。
梁織的神色漸漸低沉下去,手指輕觸著自己的臉頰,那種火辣辣的感覺似乎現在還沒有消散。
又和很多年前的一個場景驚人的相似,是她至今為止也不怎麼願意去回想的。
“大概是我父親走之前把大部分的家產都留給了梁宋吧,他覺得要對我負點責任,不然以後到了地下,我爸不會放過他。”
提到自己的父親,梁織的語氣就是很顯然的低沉,低垂的睫毛在眼瞼下方投下一片暗影,像是斂起了自己所有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