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強任他強,就是不投降。

劉鴻嘯如同一顆蒸不熟、煮不爛的銅豌豆,跟甘誌強死磕。

甘誌強也是頭強驢,劉鴻嘯不求饒,他就不停手。

但他的身體和劉鴻嘯的不一樣,不是鐵打的。

隨著傷勢的累積,他的攻勢越來越弱。

最終,被劉鴻嘯抓住機會,一記左直拳,砸在鼻梁上。

甘誌強一抹鼻子,看見手背上的鮮血,愣了。

趁他分神,劉鴻嘯掙脫被控製的右手,掐住甘誌強的脖頸,猛一擰腰,將其放倒。

由於甘誌強的小腿別住了他的膝關節,所以他無法再次將甘誌強壓在身下。

不過,即使是側躺著,劉鴻嘯的戰鬥力也不弱。

右手掐脖,左手握拳猛幹。

由被動挨打的狀態,轉變成了主動進攻。

甘誌強的情況完全相反,由主動進攻變成被動防禦。

“我的生命隻有兩天,我怕誰?”劉鴻嘯豁出去了!

今天不把甘誌強幹出米田共來,他就不姓劉!

老話說的好,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瞅見劉鴻嘯要跟他玩兒命,甘誌強鬆開別著劉鴻嘯膝關節的腿,一個懶驢打滾,從劉鴻嘯的控製中掙脫出來。

甘誌強站起來就跑。

劉鴻嘯爬起來就追。

“快攔住他,他是個瘋子!”甘誌強邊跑邊叫。

新兵們一聽劉鴻嘯是瘋子,誰還敢攔,精神病殺人都不償命的。

劉鴻嘯“嗷”的一聲嘯叫,如同瘋狂的猛虎一般,抱住甘誌強的腰,將他撲倒。

“啊!你拓麻是屬狗的啊,咬人!”

甘誌強揮拳猛砸劉鴻嘯的臉。

但他越砸,劉鴻嘯咬得越重。

為了保住身上的肉不被咬下來,甘誌強果斷選擇投降。

“服了!我服你了!別再咬了行嗎?我求求你了。”甘誌強聲音淒婉,帶著哭腔。

劉鴻嘯鬆嘴,呸呸了兩聲,站了起來。

“道歉!”劉鴻嘯居高臨下地命令。

“對不起,我錯了!”甘誌強捂著劇痛的腰,齜牙咧嘴。

瘋子,這家夥就是一個瘋子!

“這次就原諒你了!如果下次再打擾我休息,我咬爛你的喉嚨!”放了句自認為非常狠的狠話,劉鴻嘯回到大槐樹下,繼續坐著,閉目養神。

“你剛剛不是說,不把他幹出米田共來,你就不姓劉嗎?”統子賤嗖嗖的聲音從耳邊響起。

劉鴻嘯置若罔聞,不搭理這個惹事精。

……

“哎呦~”

“嘶~”

“哎喲喲~”

甘誌強捂著腰從草地上爬起來,樣子狼狽極了,跟剛剛被宇文大將軍排完隊的蓉蓉似的。

新兵們大眼瞪小眼,最後的結果是他們沒有預料到的。

“甘哥,沒事兒吧?”展大鵬湊到甘誌強跟前兒問。

甘誌強擺擺手:“沒事兒,死不了!”

混小子太狠了,如果不是隔著迷彩服,他腰上的軟肉估計就被咬下來了。

他剛剛撩開上衣瞅了眼,傷口都被咬出血來了,上麵有個深深的牙印兒。

“你剛剛跑嘛呀?跟他繼續打啊!你一個散打冠軍還怕他?”說話的是一個來自津河渡口的新兵,叫馬明亮。

他對阿甘剛剛逃跑的行為,非常不齒。

“你懂個屁!”甘誌強拿眼睛瞪馬明亮,“他是瘋子,我能和瘋子一般見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