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魯炎一邊掃地一邊抱怨。

他堂堂的大運會遊泳冠軍,不在奧運會為國爭光,竟在這裏和垃圾較勁,他忽然有些後悔自己的選擇了。

“你說誰呢?”張衝撂下掃帚,瞪著魯炎。

“明知故問。”魯炎瞥了他一眼。

“如果不是劉鴻嘯,我們現在已經開始訓練了,而不是和掃帚簸箕為伍。”馬明亮幫腔。

“去你大爺的!”張衝突然抬腿,一腳踢在馬明亮的肚子上。

馬明亮四腳朝天,午飯差點吐出來。

張衝指著蜷在地上呻吟的馬明亮,叫道:“劉鴻嘯是我兄弟,誰再敢說他壞話,這就是下場!”

啥?

聽到這話,一直默默掃地的劉鴻嘯愣了。

“我啥時候成他兄弟了?就因為同倚了一棵大槐樹嗎?”

“沒事吧,亮子?”魯炎趕忙蹲下,查看馬明亮的傷勢。

看到馬明亮眼淚都流出來了,魯炎怒不可遏地站起來,質問張衝憑什麼打人。

“再廢話,我連你一塊打!”張衝揚起沙包大的拳頭。

“去你大爺的吧!”魯炎不怯張衝,一腳踢向張衝的小腹,替馬明亮報仇。

孰料,張衝猛然側身,勾起手臂,用強壯的肱二頭肌接下了魯炎這一腳。

二人的體重不在一個量級,魯炎被反震的噔噔倒退。

“找死!”

張衝轉守為攻,掄起沙包的拳頭,轟向魯炎的麵門。

千鈞一發之際,一隻黝黑的大手抓住了張衝的腕子。

張衝的拳頭在距離魯炎臉一公分的位置戛然而止,再也不能動彈一毫。

“放肆!”黑臉校官揚起張衝的大粗胳膊,一記側踹將他踢退到三米開外。

張衝看到黑臉校官,如同看到班主任似的,悻悻地低下頭,不敢再動手動腳。

“集合!”

在黑臉校官的吼聲中,新兵們立即放下笤帚簸箕,站成兩排。

黑臉校官先是掃視這群桀驁不馴的新兵蛋子,然後衝他們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歡迎參加海軍,歡迎參加海軍兩棲偵察大隊的訓練,我是你們的總教官武鋼。”黑臉校官自我介紹道。

總教官?

聽到這個職務,劉鴻嘯微微揚起眉毛:這位黑麵神是所有教官們的老大?

“今後的兩年,你們所有的一切,都由我來掌握。”武鋼繼續道。

“你們剛剛經曆了三個月的新兵訓練,你們是我們經過精心挑選,有特殊才能的人。”

新兵訓練?

不是,我沒有經曆過啊,劉鴻嘯在內心深處呐喊。

他一醒來就出現在獸營裏麵了,對先前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劉鴻嘯連自己有什麼特殊才能都不知道。

“知道我們讓你們做什麼嗎?”武鋼沉聲發問。

“參加海軍陸戰隊,參加蛙人偵察大隊!(不知道!)”

劉鴻嘯一開口,所有新兵都看了過來。

他的臉唰的一下紅了。

武鋼剜了劉鴻嘯一眼,繼續訓話:“陸戰隊是什麼?陸戰隊是拳頭,是尖刀,它的主要任務就是進攻,是突擊。”

“那兩棲偵察大隊就是這拳頭上最突出的指關節,”武鋼揚起拳頭,“是尖刀上的刀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