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朗側身閃過,抱住張衝的右腿,同時前跨一步右腳別住張衝的支撐左腿。
掐著張衝的脖頸,巴朗往前一推,張衝瞬間失去重心,狠狠摔在柔軟的草坪上。
“小子,服不服?”巴朗將張衝摁在地上,戲謔地笑問,這個大塊頭的實力比剛才的黑瘦子強不少,但想和他打,還得再練個十年八載的。
“不服!有種放我起來,咱們再打!”張衝死死瞪著巴朗,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
巴朗輕蔑地笑笑,鬆開張衝,站了起來。
“啊——”
張衝爬起來,嘶吼著衝向巴朗。
雖然他叫得很大聲,但對結果卻沒有絲毫的影響。
很快,他再次被巴朗摔趴下。
上次是仰八腳,這次是狗啃泥。
“小子,服了嗎?”巴朗跪在張衝背上,左手反扭住他的右胳膊,右手掐著他的後脖頸問。
“不服!”張衝瘋狂扭動掙紮,如同一條大號的蚯蚓。
巴朗沒有耐心再和張衝玩下去,釋放他,準備下死手。
“啊——”
張衝爬起來,掄起大拳頭,再次向巴朗發起進攻。
巴朗目光一寒,一腳踢在張衝的肚子上,止住張衝的攻勢,同時箭步上前,箍住張衝的頸部,然後提膝猛撞。
砰砰砰!
一下、兩下、三下……縱使張衝的身體強壯如狗熊,也架不住巴朗的連環膝頂。
每一記膝頂都要千斤之重。
很快,張衝被撂倒了。
這一次倒下,張衝再也沒爬起來。
“還有誰?”巴朗霸氣地看向堵在宿舍門口的新兵們。
隊裏兩大悍將都被巴朗斬於馬下,新兵們大都心服口服,認可了他這個班長。
宿舍裏,展大鵬跑到劉鴻嘯的床前,焦急道:“劉哥,你快出去看看吧,巴朗把你的好兄弟給打了,爬不起來了都。”
“我沒有好兄弟。”劉鴻嘯背對著展大鵬,漠然道:“邊兒去,不要打擾我休息!”
好兄弟這事兒隻是張衝單方麵宣布的,他可沒有承認。
他從小孤僻慣了,不想和任何人扯上關係。
……
殺了兩隻雞儆猴,巴朗雄赳赳氣昂昂地回到宿舍。
新兵們看向他的目光,全都充滿了畏懼。
“喂!非休息時間不能躺床,你不知道嗎?趕緊起來。”巴朗踢了踢劉鴻嘯的床腿兒。
“滾蛋!再敢嗶嗶一句,我抽你啊!”劉鴻嘯頭也不回地寒聲警告。
“你……”話到嘴邊,巴朗硬生生咽了回去。
劉鴻嘯要是真抽他,那他剛剛在新兵隊裏樹立起的威信便會瞬間垮掉,功虧一簣。
巴朗後退了兩步,哼了一聲,轉頭對新兵們說:“今天晚上都好好休息,明天早晨正式開始訓練!”
言罷,巴朗耀武揚威地離開新兵宿舍。
瞅見巴朗走遠,馬明亮回到宿舍,一邊整理內務一邊嘟囔說:“上午被劉鴻嘯抽得跟孫子似的,有嘛可狂的!”
“整個新兵隊,也隻有劉爺能製得住巴朗了。”展大鵬靠在他的床頭,歎氣說。
“劉爺?”戴飛聽到這個稱呼眉毛抖了抖,“你這麼喜歡當孫子的嗎?”
“你懂個屁!”展大鵬翻了個白眼,解釋說:“我這裏的爺是對有本事者的尊稱,不是認他當我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