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給你的聘禮。”

早上的空氣新鮮而幹淨,吹來的風帶來絲絲涼意,蘇晚音卻因為裴文卿這句話,渾身發熱。

打開木盒一瞬間,看到裏頭靜靜地躺著一根發簪。

“這……裴大公子同意了?我能做他的繼室了?”

又不是嫡妻,值得蘇晚音這麼高興麼?

裴文卿心裏很不爽:”你也無需高興,明陽侯府是不會為你倆大肆操辦……”

“我不在乎場麵的東西!”蘇晚音立馬表態,緊緊地抓住木盒,”哪怕現在就要我進府照顧裴大公子,我可以立馬收拾東西跟您走。”

母親遲早會來找自己的麻煩,越早進府,自己越安全。

人人都對裴策避而遠之,偏偏蘇晚音恬不知恥地往上湊。

裴文卿內心的不爽達到了頂峰:“蘇晚音我好心告誡你一句,隻要是跟裴策牽扯過多的人,一般都沒什麼好下場,就像他那個原配明明嫁進來好好的,懷孕也好好的,結果就死於難產……”

“女子生產本來就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若提前將所有事情都準備妥當,自然會大大降低風險!”

“裴二公子,路是我選的,我不會後悔。”蘇晚音不想聽裴文卿站在上位者的姿態來訓誡自己,退步行禮,“晚鳶這段時間一直唉聲歎氣,您快去看看她,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她。”

從蘇晚音被尋回之後,蘇晚鳶就拒絕見裴文卿,說要避嫌。

“用得著你提醒?”裴文卿譏諷,“最快三日內,明陽侯府便會派人來接你,你好好準備一下。”

蘇晚音很滿意明陽侯府的辦事速度:“多謝裴二公子。”

裴文卿扭頭就走,著急去見蘇晚鳶了。

蘇晚音望著迅速消失在視野裏的裴文卿,唇邊凝出個冷笑。

她都能想象到,興高采烈的裴文卿告訴蘇晚鳶,他們能成親了,蘇晚鳶內心會有多崩潰。

以自己對蘇晚鳶的了解,她定會把賬算到自己頭上,所以等她嫁入明陽侯府後,自己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來跟她鬥。

蘇晚音不光要粉碎蘇晚鳶的貴妃夢,還要讓她失去一切,眾叛親離!

裴文卿難得講信用,說好三日就真是三日,明陽侯府的管家前來接蘇晚音。

“晚音,拜別父親。”

親生女兒出嫁,蘇母連麵都沒露。

當然蘇晚音不在乎,反正今日出了這個家門,再進家門便是客。

與上一世的八台大轎相比,這一世的花橋又小又擠,被顛了一路的蘇晚音,在下花轎那一刻,差點沒站穩。

“大公子一直臥病在床,老爺就說不舉行拜堂儀式了,明日您去敬個茶就行。”管家的話,從耳邊傳來,“老奴告退。”

裴策是明陽侯與發妻所生,發妻過世後,他又娶了樂安公主。

婚後第二年有了次子裴文卿,明陽侯對這個次子次子從小就特別疼愛,幾乎到溺愛的地步,哪怕裴文卿要天上的月亮星星,他都會想辦法摘下來,對長子裴策卻不聞不問。

這就導致,裴文卿從小就討厭裴策,兩人一見麵就要起衝突。

思緒間,蘇晚音已經踏進裴策住的小院。

這個小院位於明陽侯府最北邊的位置,有點荒涼但收拾地很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