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影搖搖頭,但低頭小聲道:“聽說二公子跪了一個晚上的祠堂,在明陽侯府,跪祠堂可是大事。”
“跪祠堂?”蘇晚音雙手瞬間捏緊了,她大概知道,雲和公主找自己是因為什麼,“阿影,你去把我做好的早膳準備一份放進食盒裏,再去把這裏的包子給蒸上。”
空手去,總歸不好。
“是。”
蘇晚音脫下圍裙見,低頭看到裴心月怯生生的臉龐,忙衝她笑了笑:“心月,你乖乖跟爹爹吃飯,娘親去去就回。”
跟昨日不同,這次蘇晚音沒有等待,便被丁嬤嬤喊進了屋中。
在給雲和公主請安後,蘇晚音打開食盒:“不知公主有沒有用早膳,晚音就做了一點,拿來給您嚐嚐。”
坐著的雲和公主,閉著眼,右手捏著一串檀香複佛珠,轉動幾下後道:“昨日,你出府了?”
“是。”
雲和公主是明陽侯府的主母,上下都是她的眼線,蘇晚音更清楚她的性子,越是遮掩,越引得她的厭惡。
幹脆大方地承認:“我住在桂花村之時,村裏有一位醫術很不錯的郎中,我便請他來給相公瞧瞧病,因為去的時候,他還在接診,所以耽誤了一點時間。”
雲和公主聽到蘇晚音的回答,緩緩睜開眼,落到她平靜的麵上:“你可知,蘇晚鳶昨日割腕了。”
“您說什麼?”
這個消息,倒是大大出乎蘇晚音的意料:“怎麼會?先前隻是聽母親提起,她身體有恙,怎麼就……”
雲和公主看得出來,蘇晚音麵上的驚訝不是裝的,便打消了心中的疑慮:“文卿這個孩子,不知從哪裏得來消息,說蘇晚鳶不肯嫁他,是因為她準備被你父親送入宮中,可我記得,蘇家進宮的人選不是你三姐蘇晚棠麼?”
“三姐,她……”
蘇晚音瑟縮一下,麵帶猶豫。
“晚音,你忘記,昨日我跟你說過什麼?”
“晚音記得,公主說,要讓我以明陽侯府的名聲為重,切莫不可做出有損明陽侯府之事。”蘇晚音咬了下下唇後,抬頭看著雲和公主道,“我回家後不久的某天,三姐身上突然長出很多紅疹,不到三天渾身就長滿了,母親找了很多大夫看都是束手無策,父親權衡再三下,就把三姐送去老宅養病了,到我出嫁之時,她也沒有回來。”
“你三姐身體不是一向都很好,怎麼好端端地要快進宮就病了?”雲和公主蹙眉,但看著跪著的蘇晚音,她腦海中突然閃過一絲念頭,“晚音,你跟我說實話,當日文卿去蘇府下聘之時,蘇晚鳶可有露麵?”
蘇晚音搖頭:“自從我認祖歸宗後,每次二公子來蘇府,晚鳶為了避嫌,從未露過麵,唯有二公子帶著夫君聘禮上門那天,二公子去見了晚鳶,但我不知,他們聊什麼。”
“呯!”
雲和公主一拳砸在桌上,麵有猙獰:“一個冒牌貨,讓她做文卿的嫡妻已經是抬舉她了,結果她的目的是進宮當鳳凰?她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