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和公主閉了閉眼,默念“親生的”三遍後,才道:“晚音已經去看過晚鳶了,她很好,沒什麼大事。”
聽到“晚鳶”二字,裴文卿一下精神了,低頭一瞧才發現地上跪著是蘇晚音:“蘇晚音,你真去看過晚鳶了,她真的很好嗎?”
“晚鳶很好,隻是麵色有些蒼白,相信好好養幾日,便能痊愈。”蘇晚音盡量忍著對裴文卿的惡心,輕聲回道,“本來我還想著,與晚鳶單獨聊一下,可惜母親覺得我妨礙晚鳶休息,把我趕出了房門。”
“晚鳶本來就不喜歡你,你留在她房中,被趕走是活該。”裴文卿腦子比嘴快。
“裴文卿!”
雲好公主眼裏冒出兩簇火苗,手中的團扇直接甩到裴文卿身上:“晚音,現在是你的大嫂,你怎麼說話的?”
“嘶,好痛。”
裴文卿被捂住砸痛的手臂,一臉不滿:“她就是個繼室,算什麼大嫂,母親,她是不是給你灌什麼迷魂湯了?”
“裴文卿,你簡直……”雲和公主指著兒子的手都在顫動。
“二公子,您不要生氣,我能嫁給大公子,也是托了您的福,所以我一直心存感激,努力地想要撮合您跟晚鳶,可今日去了蘇府,我才意識到,不管旁人如何,隻要晚鳶一心堅定非您不嫁,加上你們本來就有娃娃親,那任何人都無法拆散你們。”
蘇晚音這話其實說的很明白了。
眼下的關鍵,不是在於旁人,而是在於不肯嫁的蘇晚鳶。
“蘇府已經收下聘禮,成親時間一到,他們必須把蘇晚鳶送上花橋。”雲和公主冷笑一聲,看向兒子,“從今天開始,你就不要出門了,安心在家籌備婚禮一切事宜。”
“母親,您此話當真?”裴文卿激動了。
“我何時說過假話?”雲和公主最討厭被人算計的滋味,“晚音,你也辛苦一點,幫著操辦一下。”
“公主讓兒媳做這些事,是信任兒媳,兒媳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許。”
“馬屁精。”
耳邊傳來裴文卿不屑的聲音。
蘇晚音當沒聽到,一直跪趴在地上,直到雲和讓自己出門,她才退步出了房門。
結果剛走出院子,就聽到裴文卿在後方喊自己:“蘇晚音,你耳朵聾了,我喊你,你聽不到嗎?”
蘇晚音停下腳步,扭頭看著小跑上來裴文卿,微笑地看他:“你喊我什麼?”
“呃……蘇晚音呐……”
“我一直以為二公子一表人才,才華橫溢,結果……”蘇晚音話就說一半,還用不屑的眼神打量著裴文卿。
一下子就把裴文卿氣個夠嗆:“蘇晚音,你以為母親說你是我大嫂,你就真以為我會把你當大嫂對待嗎?你別做夢了。”
“二公子說笑了,當你的大嫂,那就意味著,晚鳶嫁進來後,也要這麼喊我,她心裏一定會不舒服。”
“你胡說,晚鳶她不是這樣的人。”
蘇晚音好笑地看著跳腳的裴文卿,隻覺得他好好笑。
被蘇晚鳶玩弄於股掌間,他卻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