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業聽到荀攸的名字時,不由得吞了一口唾沫:荀攸,字公達,潁川潁陰(今河南許昌)人。荀彧之侄,傑出戰術家,被稱為曹操的“謀主”,擅長靈活多變的克敵戰術和軍事策略。李業心想:如果能把荀攸納入麾下,自己今後豈不多了一個堪與張良陳平相比的奇才?
“一定要爭取到這個人才。”李業暗下決心。
荀爽對四人介紹道:“你們幾個啊,自以為有點才能就了不起了。這位是‘天下楷模’李膺李元禮大人的兒子,名喚李業,年方十一,卻能博得‘南州高士’徐孺子老前輩的賞識,當朝護匈奴中郎將張奐也盛讚與他。但他方才與老夫對話時,謙恭有禮,不卑不亢,哪像你們,個個心高氣傲的,子越、采兒給我罰抄《孝經》三遍。”
蘇楊、荀采聽了,無精打采的應了一聲,灰溜溜的跑回去受罰了。荀采趁荀爽不注意,反過頭對荀爽做了個鬼臉,嘀咕著:“爹爹真偏心,就對新人這麼好,我得找個時機好好讓那個新人吃點苦頭,嘿嘿~~”
荀爽頓了頓,繼續說:“子衛,你帶李業去找間靜室,幫他把行李收拾一下,好快點入住。公達,你去監督他們抄寫《孝經》,讓他們不得偷懶!”
國洪仍是一言不發,沉默地領李業往院內走去。荀攸臉上閃過一抹壞笑,轉瞬即逝,笑嗬嗬的跑去蘇楊的房子。
李業暗自打量著兩人的舉動,心想:看那國洪沉默寡言,倒像個小小武學家了,不知他成年之後和呂布、關張比起來如何;倒是荀攸,頗有史上郭奉孝的風範啊!都是那麼的玩世不恭,不知道為什麼後來變得低調了。
國洪領著李業繞過院中央的大屋子,國洪解說道:“院子中央這座屋子是老師給我們上課的地方,一般是在每月的第一日、初七、十七、二十七、初九、十九、二十九及最後一日總共八日在堂中親自授學,其他日子裏我們或是自己讀書寫字,或是共同討論、或是布置一些問題給我們去鑽研,有時候在征得老師同意的情況下也可以結伴去外麵散散步什麼的。對了,這院子裏還住著荀老師的侄子荀悅先生,他的文采也很好啊。”
李業默默地聽著國洪的簡述,心下詳慮著:通過國洪的概述,看來這個學院的學風很輕鬆啊,如果後世的學校也有這種製度的話估計教育會好很多呢……等等,想到哪去了。
還有,國洪這番概述有條有理,切中要點,又言簡意賅。從話語可初步得出國洪心思縝密,又已得知國洪武藝出眾,看來這也是個帥才啊。
來到靜室前,上麵掛著一塊空白的匾額,國洪解釋說這是老師要他們自己題寫,也算是一個小小的測試。
李業略一沉吟,道:“請子衛兄幫我拿來筆墨。”
國洪一愣,卻也很快平定心緒,問道:“你確定立刻就題寫嗎,就連那個才思敏捷的蘇楊也花了一夜工夫才決定呢。”
李業微微一笑:“子衛兄,在下也不過是突發靈感罷了,請幫我拿來筆墨吧。”
國洪隻好折回去拿筆墨,途中碰見了荀爽,荀爽聽到李業一來就題寫匾額,也不免一驚,於是親自取來上好筆墨。
李業稍微醞釀了一下,在匾額上一氣嗬成——名曰“倚蘭軒”。
荀爽細細端詳著這三個大字,笑道:“李業你真是不愧於徐老前輩的盛讚,這三個大字頗有徐孺子的風範,也有元禮兄的影子,內斂,純樸,又蘊含一股氣吞天下的豪氣,非凡品啊。‘倚蘭軒’此名也很有內涵,老夫給你選的這間屋子就擺放了不少蘭花,蘭花,寓意君子,你可得做個真正的謙謙君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