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疏柳被她一通話說的是啞口無言,嘴巴蠕動了幾下,最後還是沉默了。
沒話說了吧?任素清半眯著眼睛看了他一眼,見他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心裏頓時是舒服了不少。
哼!和我鬥!你還嫩著點兒!
“許少爺還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嗎?要是沒有的話,老朽就先行離開了。”
說完,等了兩秒,見他還是欲言又止的樣子,便轉身就走。
開玩笑,要是人家突然反應過來說些什麼,自己不是又要想辦法去應付嗎?而且要是許少爺忽然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侮辱,突然決定要把自己給趕出去,那不就壞菜了?!
還是趕緊溜比較好。
這次還好,許少爺隻是目光複雜的目送著她離開,並沒有出聲將她留下來。
任素清一路用著快速而不失風度的腳步回到了自己暫時的避風港,不等最後一片衣袂落下,反手就將門一插,捂著自己的小心髒就灌了兩口水。
真是太可怕了!早知道自己就不去摻和了!攪出來一堆的破事兒!
不過有一點是好的,起碼這三天之內不會有人找自己的麻煩了,能安生的在這裏呆上幾天。
至於三天之後怎麼辦……到時候再說吧!畢竟橋到船頭自然直嘛!
任素清這麼樂觀的想著,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往床上一撲,由著眼皮打著架,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任小安在辭別了姐姐之後,獨自一人回到了陽和村。
她身著出門時的那一身粗布衣衫,站在外麵看著自己居住了十幾年的屋子,沒由來的覺得一陣空曠。
她斂了斂眼神,收拾了一下心情,朝著自家的小院子裏走去。“爹,娘,我回來了!”
許疏柳站在自己院子裏的那一棵柳樹之下,目光雖然落在隨風搖曳著的滿樹翠綠之上,心思卻是早已經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
這時,一個似水般溫柔的聲音響了起來,將這片寧靜打破。
“柳柳!”
許疏柳聞言回頭,就見這一個身著水青色羅裙的嬌俏女子笑吟吟的朝著自己走了過來,他一愣,隨即笑的開懷,“淺淺!”
來人正是他從小到大唯一的玩伴――柳清淺。
其實兩人的關係,說是青梅竹馬也不為過。還記得在兩人小的時候,兩家的父母還動過定娃娃親的念頭呢!
隻不過後來因為兩人實在是太熟悉了,性子也太想像,要是湊在一起鐵定不是個省油的燈,便逐漸消了這個念頭。
後來疏柳媽媽出事,就讓柳家徹底的沒了這個想法,兩家的關係雖然說不上疏遠,但到底也是淡了不少。
整個柳家,就隻有柳清淺這個唯一的嫡小姐,還經常會在柳父柳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情況下往許疏柳這裏跑。
對此,許疏柳是很感激的,變得更加珍惜起這個朋友來。
柳清淺先是笑著圍著許疏柳轉了一圈兒,像是在觀察人有沒有什麼變化。待未曾發現什麼不對來之後,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道:“柳柳,前些日子我跟著娘親回了一趟娘家,就沒怎麼來看你,你還好嗎?”
許疏柳嘴角咧開了一個到目前為止,任素清從未見過的笑容,“我很好,你怎麼樣?”他衝著柳清淺眨眨眼睛,“還是和以前一樣寶貝你的那些花兒?”
話畢,兩人對視了一眼,隨即都笑了起來。明明隻是分開一些時日,卻搞得像闊別依舊的老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