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校門等了一會兒,學生會的那一幫子人終於姍姍來遲,看他們衝著自己擠眉弄眼奈奈就覺得好笑。這一年來關於她和手塚同學的傳言雖說不上沸沸揚揚,到也有鼻子有眼。學生會這次的人員很多都是才新進,對那個傳說中的冰山鐵麵部長都好奇到不行。手塚的一些事情在他們口中都要成為神跡了。奈奈偶爾聽他們閑談瞎扯,差點沒活活笑死。

有句話是怎麼說來著,當你離他太遠,他就顯得很神秘,當你走近他的身邊,才發現也不過如此。沒錯,奈奈就覺得,手塚也不過如此。一樣會笑會喘氣,偶爾還要糾結憂鬱生悶氣。其他人不知道她最清楚,高二的全國大賽青學輸給了冰帝,還被某位不可一世的大少爺狠狠奚落一番,當時他冷靜的阻止了部員,自己回家卻不發一言悶了好久。

當你極為崇拜一個人的時候,隻需要和他站在一樣的高度就行——這句話是高橋學姐教給她的,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奈奈都不想去回憶那些地獄一般的過去。總之,她終於拋開了那些無聊的糾結,站在了可以和他平視的同一層麵。

這一年半她的學習事業兩不誤,順風順水,生活也是有滋有味。但和手塚似乎有了進展卻又裹足不前。聽從了高橋學姐的建議,她坦率了。可坦率的結局怎麼和她想像的不太一樣?她和手塚的關係更好,更加無話不說。她簡直可以自豪的宣布,手塚的一切秘密她都知道。

然而,喜歡的心情卻一點也沒改變。她還是喜歡手塚,連他越來越老成,越來越理性的脾氣都一樣的喜歡。她喜歡他,表現得落落大方,那種心情不是什麼可恥的事。她很少再去想關於表白的事,隻要能夠在一起,保持著默契和對彼此特殊的關懷,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不過還是有值得安慰的事,她已經成功策反了手塚身邊的幾個朋友,尤其是那個數據狂和腹黑熊。前者毫無愧疚的打著研究數據名號出賣有關手塚的一切情報和動向,後者樂此不疲的和她玩著曖昧遊戲,以看到冰山破裂為目標。

隻是,那家夥到底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情人節巧克力也送了,新年也一起去參拜了,他身邊出現的一切花花草草都會老老實實的向她彙報了,甚至還學會在她和其他男生太親熱的時候飛眼刀了。按道理說,一般的好朋友是不會做這些事情的吧?但他們偏偏又頂著青梅竹馬的大帽子,大家都說,哦,你們感情真好啊。就和家人一樣。要不是很了解手塚知道他不是那種人,奈奈都要忍不住拉著他的衣領問你其實是在裝傻對不對?但一見到他麵無表情的臉就失去了這種勇氣,自我安慰的說他根本就沒往那方麵想吧。來日方長,來日方長。

拜他所賜,她的忍耐已經到達了一個新的極限,大概高中畢業就是她的最後期限,如果那個看似冷靜理智對待感情遲鈍得一塌糊塗的家夥還沒有行動,她就要不顧高橋學姐的諄諄教導主動出擊了。幻想了一下那個家夥聽到自己告白可能會有的表情,也是一種樂趣所在啊。

“會長,在笑什麼,很可疑哦........”陰魂不散的小西湊過來賊笑著問。

奈奈一指戳上他的額頭,笑著罵到:“過去,少來煩我。”

“哇賽,第一次近距離和手塚前輩接觸,真的充滿了生人勿近的氣息啊,是錯覺嗎?我一看見他就有立正站好行禮的衝動......”小西摸著下巴貌似很苦惱的說。

“好了,這種話在我這裏說說就算了,小心被他聽見喲。別看他很嚴肅很正經,其實對這個問題意外的在意呢。”奈奈聳聳肩。

“會長,透露一點□□嘛。每次一見到手塚前輩到學生會找你,我都會緊張得說不出話來。你是怎麼做到直視他的眼睛和他說話的啊?還直接叫他的名字,就衝這一點青學就沒人敢做。”

奈奈哭笑不得:“喂喂,你們都是怎麼想象他的生活啊,私底下他也是個很普通的人,有時候看電視還會看到睡著流口水呢。”

“咦??”幾個人一齊發出整齊的驚呼聲,引得走在前麵的網球部眾人也回頭過來好奇的張望。

奈奈哈哈大笑:“笨蛋,當然是騙你們的。想想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吧!哈哈哈。”

“會長,你好過分!”

學生會的人鬧成一團,一點也沒有學校裏文質彬彬的樣子。桃城羨慕的看著他們,偷偷的對菊丸說:“我們這一位要能有別人一半的和藹,大概訓練時的氣氛就不會顯得很緊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