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奈萬分後悔,不該對手塚說什麼“全力以赴去做一件事的感覺不是很好”。,他全心全意的泡在網球上感覺應該不錯,她的感覺可不好!很不淑女的抱怨一句,除了早上一起上學,在教室裏一起上課,她已經有整整四天沒和他怎麼說過話。課間休息的時候也被那幾個網球部正選搶去了所有時間,幾個人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討論訓練作戰計劃什麼的,作為非相關人士,她也不好厚著臉皮湊上去問“嗨,你們在說什麼,我也能參與討論嗎”——話說她對網球壓根兒就一竅不通,真的摻和進去隻會自爆其短好吧!作為網球部部長身邊最親近的女生,承認自己連什麼叫搶七什麼叫發球局都不知道是很丟臉的一件事。

她很懷念一起上學一起回家偶爾還可以蹲在圖書館做作業的時光.......因為她都自我催眠這是在約會來著。也不是沒想過好好研究一下網球,來打入手塚的世界。無奈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很多事不是靠毅力和喜歡就能做到的。一看網球比賽,奈奈必定在三分鍾之內陷入昏昏欲睡的狀態。搞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看得津津有味。沒人覺得那種有規律的擊球聲深具催眠效果嗎?一直盯著那個在球網上跳來跳去的小球看,很快思想就會恍惚的啊。

網球,果然是她人生道路上最討厭的敵人!她討厭網球。

如此恨恨腹誹著,奈奈對大石露出一個親切的微笑:“當然沒有問題,關東地區選拔賽即將開始,我們學生會一定會配合你們進行安排,不讓大多事情幹擾到網球部的訓練和比賽。每個月一次的體育社團聯合大會,在比賽結束之前,你們如果沒空,特許不用參加。”

“謝謝你了。”大石真心實意的道謝。

“哪裏哪裏,這也是為校爭光的事。”

大石就是大石,被譽為“網球部之母”一般溫柔體貼的存在,為了回報奈奈的放水行為,貌似很不經意的說:“本來是手塚要來的,但是今天是正選的淘汰選拔,作為部長,他是一定要在現場觀戰的。”

被看穿心思,奈奈有瞬間的窘迫,但感謝這一年多來的磨練,她的麵皮早已奇厚無比,笑得很坦然:“啊,這樣。那最後他會不會自己親自下場指點指點?”

本來隻是順口一問,可大石卻若有所思的皺起了眉頭:“說起來,最近這一段時間,他似乎都沒有下場和任何人對打過了啊.......真奇怪。以前他很喜歡和越前還有不二做單獨練習賽的。”

“大概是他又發明了什麼新的招式,想要保密吧。”奈奈想起之前看到他的那個神乎其技的“手塚領域”,半開玩笑似的說。

“不會,手塚不是那種人,對待部員從來沒有保密這種說法。”大石還真的煩惱起來,“仔細一想,這幾天他好像有什麼煩惱似的,話少了好多。”

“喂,他本來話就很少,你不要疑神疑鬼的好不好,大石媽媽。”奈奈無奈,這個男生什麼都好,就是愛操心,一囉嗦起來比女生還讓人受不了。

“大概真的是我想多了吧。得走了,再見。”

“嗯,再見。”

晚上網球部果然又是有討厭的夜間集訓,奈奈一個人回了家。做好作業洗完澡,一邊擦頭發一邊走到臥室窗邊,這才看見手塚背著裝網球拍的大包回來,頓時就有點坐不住了。打個電話說說話吧,又找不到什麼話題。按道理說在學校裏在一間教室,還有什麼可看的。奈奈也說不清這種心情,坐立不安的在屋子裏轉了很久,一看鬧鍾,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他應該已經洗完澡換好衣服準備睡覺,現在跑過去豈不是很好笑。奈奈悻悻的想拉上窗簾,但是見到對麵臥室裏熟悉的燈光還有映照在窗簾上那個瘦瘦高高的影子時,她再也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