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聽說還有個俠客,是麼?”薑郎中的話語聽似詢問,卻是帶著肯定的意味。
這事必定無法隱瞞的,阮思蓉人還在破廟裏呢,當下不禁為她擔憂起來,“沒錯,一個江湖的俠客,明日就會走,不足為慮的。”,賀天麒說的毫不在意,企圖讓薑郎中能就此略過。
薑郎中終究還是不肯放過阮思蓉,“今晚就要運走黃金,那名俠客。。。”,薑郎中頓了頓,目光在賀天麒與李忒華的身上來回移動著,“忒華,就交給你了,做的幹淨點。此時絕不能泄露半分!”
“是。”
賀天麒心裏一咯噔,暗叫不妙,眼見李忒華就要朝破廟走去,連忙發話道:“薑郎中,不若交由在下吧!在下與三百名兄弟已配合過一次,再說李兄對破廟不熟悉,還是讓在下去吧。”
“誒,麒兄已經夠辛苦了,這種小事就交由我去辦吧!”
“李兄此言差矣,李兄並未與那俠客接觸過,這黑燈瞎火的,對於破廟的環境不甚熟悉,萬一驚擾了對方,可就。。。”
“好了,不要在掙了,就交給天賀去做吧。”
“是。”賀天麒領命而去,轉過頭的刹那總算鬆了口氣,急忙奔往破廟而去。
“頭!”守在門口的人士行起了禮。
賀天麒微微點頭走進破廟,兩雙烏黑發亮的從麵具的兩個小孔透露而出,歎氣搖頭的朝阮思蓉所在的角落行去。
‘你這傻丫頭,哪裏不去,偏偏撞到這裏來,連睡覺都不防著點。’瞧了瞧阮思蓉安靜的容顏,賀天麒心裏嘀咕著。
突然間,阮思蓉一個激靈,醒轉過來,賀天麒二話不說抬起右手朝前者後腦勺劈了下去,阮思蓉軟軟的躺在賀天麒懷中。
‘對不起了,我也沒辦法,放心吧,我會保你無事的。’
還真巧,賀天麒弄暈了阮思蓉,薑郎中、李忒華後腳就踏進破廟。
“麒兄,莫非下不了手?”李忒華諷刺著問道。
“李兄,你錯了,隻是此人留著還有價值。”賀天麒找了借口搪塞著。
“哼,不管有沒有價值,此人必須死!”不料李忒華一改臉色變得凶狠起來,話音一落就拍出一掌朝阮思蓉擊去。
賀天麒哪裏肯依,當下就護住阮思蓉胸膛,李忒華一掌擊在了前者手背上,賀天麒卻感覺掌心柔軟無比,原來正貼在挺立的胸脯之上。
一掌不成,緊接著李忒華成爪狀的左手就撲了過來,賀天麒另一隻手一橫,架住了攻勢,手臂被前者那麼一抓,隱隱作痛,看來李忒華出手極其很辣,勢要置阮思蓉於死地。
李忒華出拳的右掌變換成拳頭朝阮思蓉腹部擊去,賀天麒橫著的手往旁邊一拽,前者又擊了個空。
李忒華滿臉怒氣,惡狠狠的盯著賀天麒,“麒天賀,難不成你想造反?”
賀天麒隻覺可笑,貌似造反的人是你李忒華以及薑郎中吧?!
“李兄,難道聽不下在下一言?若在下說的無理,在下甘願領罪!”
“賢侄,且聽天賀一言,事後在動手不遲。”薑郎中發話了,李忒華也不好發作,隻能憤憤的一甩手撇過頭去。
“眼下我還不清楚我們的義軍有多少人馬,也不知有多少將領,但是所謂千軍易得,一將難尋!此人身為江湖中人,想必武藝不錯,若是能將他收攬過來,那我們的義軍豈不是又多了一名武功不弱的好手?”
此話一出,薑郎中老眼微眯了起來,心裏自然再揣測著賀天麒的話語,後者的一顆心思卻是提到嗓子眼,若是不能說動薑郎中,那麼阮思蓉的小命恐怕就不保了。
“哼,胡說八道!你以為那麼好收攬麼?”李忒華第一個不樂意。
“李兄此言差矣,雖說不容易收攬,但是沒有做過又怎會知曉收攬不了呢?倘若收攬不了,我麒天賀第一個不放過她!”賀天麒假裝了起來。
“別吵了,老夫覺得天賀的話可行,不過。。。天賀,別怪老夫沒有提醒你,若是有半點任何差池,想必你是知道後果的。”
賀天麒當然知道後果,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再愚蠢的人都知道,凡是行動前都要服下毒藥,行動失敗隻有一條路,那就是死!
容貌恢複後,賀天麒其實早就想機會逃離,不過為了揪出此次造反的幕後指使才不得已繼續充當一名手下,看向阮思蓉的眼神充溢著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