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時候會身不由己,不知道該往哪裏去,劉永強當時的心情就很應景,要說替人做事絕對不是劉永強的本意,但那同時又是沒有辦法的,事到如今又沒別的去處,要真有別的去處劉永強一定會反抗出去的。
俗話說“識時務者為俊傑”,劉永強還是能明白其中分量的,要真是現在就跟憲男幹起來,路易斯一定會拿他開刀的,到時候劉永強他們的處境就會變得異常難看。
所以,劉永強必須忍下去,雖然明知道憲男對他的態度非常不好。
“先回去歇著。”劉永強對徐分豹哥他們說,然後帶頭朝前麵走去。
徐風還在恨恨地朝憲男遠去的那個方向看。
“強哥,這樣一來恐怕我們搞不定啊!”回來的時候豹哥說。
“搞不定再說吧。”劉永強隻好這樣回答了。
事實證明光靠劉永強他們三個人根本搞不定原來兩個小組才能搞定的事,單單與客戶談判都忙不過來,更別說照應其它事了。
那天劉永強實在忙不過來,於是就笑著對憲男說:“老哥啊,我把其中那些人給到你這邊好了,反正你有時間不是?”
憲男恨恨地看了劉永強一眼,並沒說話,而是轉身過去背對著他。
劉永強心裏那個火喲!真想上去一槍崩了他!
但很明顯那是不行的,畢竟他們現在是合作的關係,如果真要鬧僵起來對誰都不會有好處。
那些天把劉永強他們幾個忙得腳不沾地,白天忙完了晚上還得打點第二天準備。
就在那個節骨眼兒上劉永強他們與憲男鬧出矛盾來了。
本來,劉永強他們與憲男之間的貨都是分開的,一般情況下都是各做各的,所謂的合作關係隻是協調,在貨物的多少上都有定量的,如果臨時加大需求量必須從路易斯手上拿貨才行,而那無疑又是比較麻煩的。
那天劉永強手下接到一個大客戶,對方突然說要加量,但劉永強他們手上並沒那麼多。
“強哥,聽說憲男那邊最近損失了一單生意,估計他那裏還有多的。”豹哥說。
這一點劉永強是知道的,不過他還是有點兒擔心憲男的態度。
“強哥,試試好了,到手的錢不賺怎麼都不劃算。”
“那好吧。”劉永強終於答應了,不過劉永強並沒叫徐風豹哥他們前去,而是決定先派一個小弟打探打探,看憲男到底什麼反應。
豹哥應承了一聲,然後就轉身交代了一個小弟,說叫他過去跟憲男說說看,就說是劉永強的意思。
沒想到不到三分鍾,小弟就渾身鮮血淋漓地跑了回來。
氣喘籲籲地說:“強……強哥,他……他不肯。”
剛一說完小弟就噗通倒了下去。
劉永強勃然大怒:“他媽的這個憲男當真是有意跟我們作對啊!操!老子倒要看看他有哪些招數!”
之後劉永強就一個縱身到了外麵,操起衝鋒槍朝憲男住處跑去。
徐風豹哥見了急忙也跟了上來,順便也叫了幾個小弟。
當劉永強他們快要接近憲男房間的時候,一個憲男手下的小弟突然從旁邊冒了出來擋住劉永強他們的去路。
“找誰?”
“操!老子找誰關你卵事!”劉永強憤憤地罵了一句,然後用手肘擊倒他,接著迅速沿走廊前去。
憲男小弟爬起來打算朝劉永強他們開槍,但被走在最後麵的徐風眼尖發現了,於是徐風轉身瞄準他扣動扳機。
“噠噠噠”
槍聲在狹窄的走廊裏顯得格外刺耳。
那個時候劉永強已經衝到憲男房門口去了,恰好憲男也從房間裏走出來。
憲男朝徐風那邊看了一眼,然後用一種憤怒的眼神看著劉永強。
“強哥,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我還要問你什麼意思呢!”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要不然大家都不好看。”
“哈哈,你當真會做人,在大哥麵前一套,在我們麵前一套;那好,我們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先前派人過來問你們有沒有存貨,你怎麼能把他搞成那個樣子呢?”
“哪個樣子?”憲男睜大眼睛問,劉永強甚至都不知道是真的假了。
“操!你他媽還裝!”徐風衝上去指著他的鼻子大聲叫嚷說。
劉永強把徐風拉到一邊,然後走到憲男跟前說:“老哥,既然做過的事何必要裝呢?男子漢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縮頭縮腳可不是你憲男哥的性格啊!”
“哦?你好像很了解我嘛!那好,既然強哥你把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我也就不再隱瞞,實話跟你們說吧,我手上的確有貨,但我就不會給你們;另外,你們派過來的那個小弟是被我手下的人打傷的,我並不知情;不過這還不是關鍵,就算他們動手的時候我在場我照樣會睜隻眼閉隻眼。”
徐風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但被豹哥拉住了。
“哦?你好像對我們幾個有很大的意見啊!不妨說來聽聽。”
“哈哈,強哥我可沒那麼裝大,我知道強哥你們在中國大陸很威風很霸道,也聽說過強哥你們的厲害;但強哥你忘了,這裏是日本,不是你們中國;既然是你強哥有事求我憲男,你認為派個小弟過來我就會答應麼?答應的話我憲男臉上還有光麼?”
憲男一口氣說完這些話,然後就冷冷地看著劉永強他們。
沒等劉永強他們反應過來,憲男又開口說話了:“強哥,還有一點不知當不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