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強沉默了一下,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強哥,其實惠哥說的也有一定道理,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現如今我們對路易斯他們美國的情況並不熟悉,如果貿然過去的話恐怕很危險啊!”豹哥說。
“操!那我們怎麼辦?幹耗在這裏啊?他媽的!隻要路易斯這件事一天不解決我們就一天別想過安穩日子!他媽的,要老子等還不如要老子命!”劉永強憤憤地說。
豹哥與徐風對看了一眼,倒是田中惠首先發話了:“強哥,話雖沒錯,但我相信你同樣是在意結果的,誰都不想最後大家一起同歸於盡對吧?所以充分的了解還是有必要的。”
“充分了解?誰給我們時間?你有本事就去把路易斯那邊人的嘴巴全都堵住!叫他們不要說話!他媽的,說不定現在美國那邊都已經知道消息了!如果我們再不行動,就相當於坐以待斃!”
“強哥,這個不用擔心,路易斯帶來的人幾乎全部死光光了……”
“幾乎?什麼叫幾乎?”沒等豹哥說完劉永強又忍不住咆哮起來:“路易斯會有那麼笨?把所有人都安排進來?換做是你,你敢麼?”
劉永強這句話倒說到了點子上,通風報信的人路易斯肯定是提前預備好的,雖然來之前說是說視察情況,但人家老奸巨猾,哪兒會想不到最壞的結果呢?
所以,劉永強說完之後大家都沉默了下來。
“強哥,那你說咋辦吧。”最後田中惠開口了。
“咋辦?還能咋辦?隻有走一步算一步了!美國咋啦?隻要目標明確,還有搞不定的事?”
“強哥,我們不是那個意思;但如今既然你分析得那樣,看來也隻好動手了。”
“不是我說要動手,而是形勢逼迫我們要動手!”劉永強反駁說。
“好吧,強哥你說是就是,那我們……”
“現在就準備,明天出發,事不宜遲。”劉永強斬釘截鐵地說。
“強哥,路易斯……”
“我知道,不就一點兒傷勢麼?放心吧,死不了的!”
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當天晚上劉永強吩咐他手下的兩個夥計出去買了些子彈回來,另外還有兩杆火箭筒,一把狙擊步槍。
當初徐風從中國大陸帶回來的那架火箭筒已經快要廢掉了,原因就是發射出去會無緣無故偏離方向,但又始終找不到原因。
“估計是哪個零件磨損地厲害了,找懂行的人校校準沒事。”田中惠如此說。
“操!不用找人了,重新買!他媽的,想不到這家夥居然還有冒牌的!”劉永強比較惱火地說。
第二天很早劉永強就聽見路易斯睡的那間房裏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結果他進去一看原來是路易斯醒了過來。
“徐風豹哥!”劉永強大喊一聲。
徐風豹哥聽見了急忙提著褲子從旁邊那兩個房間裏跑出來。
“強哥,咋啦?”
“叫人過去架住他,不要睡了,準備出發。”劉永強吩咐說。
“強哥,再睡一會兒吧,我眼睛都還沒閉上!”徐風打著哈欠說。
“操!待會兒上了飛機再睡,有的是時間,現在不能再耽誤了!”
“好吧。”徐風顯得幾分無奈地說。
劉永強有個習慣,那就是隻要有一件事沒解決完成,那麼他就沒辦法睡得安穩。
他是一個相信感覺多餘相信證據的人,隻要有危險的因素存在,那麼他就會感到不安。
威哥曾說過這是一個好習慣,說很多人都是被表象所迷惑的,其實最真實的並不是別的,正是人的直覺。
劉永強是比較相信這一點的,因為有好多次他都是憑著直覺判斷出危險,然後采取了果斷的措施,然後才幸免於難的。
所以,這一次也不例外,當劉永強放心不下路易斯那邊的時候就要求他們立馬行動起來了。
田中惠一邊從房間裏出來一邊提褲子,另一隻手不停得揉搓朦朧的雙眼。
田中惠也同樣從房間裏出來了,一邊打電話招呼他那些兄弟們起床。
“強哥,這家夥帶著有點兒麻煩啊!你看他,行動都不方便。”
“要不咋地?總不能丟下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裏吧?”劉永強沒好氣地說,於是豹哥又隻好閉口不言了。
劉永強這次可謂是真正的全副武裝,不但穿上了田中惠支援他們的避彈衣,而且還在大腿上綁了另外兩把手槍;夾克上有兩個專門放置槍支的口袋,另外一些彈夾則押在腰帶上。
感覺很沉重,但同時也感覺很踏實。
“強哥,你說這家夥會不會中途死掉?”豹哥有點兒擔心地問。
“他?”劉永強看了路易斯一眼問。
“是啊,這家夥身子虛得很,估計撐不了多長時間。”
劉永強走到他跟前去探視了一下。
“沒問題的,從這裏去到美國最多也隻要十多個小時,死不了。”
田中惠走上來看了看接口說:“強哥,話可不能那樣說,這家夥很重要的啊,要真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的計劃也就泡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