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強他們才剛走到大門口,就看見徐風他們從另外一邊推推讓然一個人跑了過來。
田中惠走到跟前一看,果真是他手下的一個人,裝著各種金銀首飾的袋子就在他腰間別著。
田中惠惱火得不是一點點,走到他跟前甚至連一句話都沒說就舉起槍來打算扣動扳機。
“惠哥!!!”劉永強見了大吃一驚:“惠哥,你可不能這麼魯莽啊!”
劉永強走上去抓住田中惠的右手,把它掰回來。
“惠哥,雖然他偷了東西,但現在不是回來了麼?說什麼都跟了你這麼久,估計他也是有難處才出此下策的,惠哥你可不能衝動幹掉一個好兄弟啊!不妨先問問他偷東西的原因吧,到時候再做決定也不遲。”
劉永強這番話說得很誠懇,田中惠舉槍的手也慢慢地放了下來。
“說吧!給老子一個理由!不然今天老子沒法跟其他兄弟交代!”田中惠大聲喊道。
一群人都靜靜的看著他,其實大家夥兒心裏都很明鏡,就算他偷出了東西,作為曾經生死相拚過的兄弟來說也是可以被原諒的,畢竟有些東西並不是金錢所能衡量的。
“說啊!他媽的!啞巴啦?”田中惠再次大聲喊。
意外的事發生了,一直低垂著頭的他竟然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一個大男人竟然哭了,可見一定有隱情。
劉永強有些心不忍,走上去拍拍他肩膀說:“別急,慢慢說給大家聽,你看周圍都是你兄弟,給大家一個合理的交代總是可以的吧?”
沒想到劉永強這番話剛一說完,那家夥哭得更厲害了。
“操!你哭個卵啊?挨槍子兒都不哭,現在你哭個卵啊?”說完就準備動手扇他耳光。
劉永強抓住田中惠的手說:“惠哥算了,先聽聽他怎麼說吧。”
田中惠這又才住手。
經過劉永強的一番耐心開導,男子才說出了實情,原來他家隻有他一個人在外麵當雇傭兵掙錢,沒想到前段時間他母親去世了,至今還沒錢寄回家做安葬費,他心裏一急,於是就打起了那些首飾主意。
“唉!你他媽早點兒說嘛!兄弟們大家出來拚命都不容易!我這不是打算把這些東西典當了給你們開工資麼?何必偷偷摸摸?他媽的老子身上同樣一分錢都沒有啊!”
最後,田中惠動情的說。
最殘酷的人往往是最容易被打動的人,這是劉永強經過長時間接觸人時所得出來的經驗。
“好了好了。”劉永強拍著那家夥的肩膀說:“現在真相大白了,你也不用擔太多心裏負擔,畢竟人之常情,是應該被原諒的。”
劉永強這麼一說周圍的雇傭兵也都紛紛開導起他來,那場麵也夠感人的。
“這樣吧。”田中惠說話了,“你先拿點兒錢寄回去做你母親的安葬費,至於這次大家分成的錢要過段時間才能到手。”
說完田中惠就把一疊錢遞到他跟前:“這可是強哥給我們做路費的,既然那麼急,就先拿去用好了,就當是大家的一點兒心意。”
說完田中惠就把錢塞到他口袋裏,擰回裝有首飾的袋子,然後進到了房間。
劉永強轉身的時候看見雇傭兵眼中流露出一種感激的神色,劉永強拍了拍他肩膀,並沒說話,然後繼續走進了房間。
田中惠打開一看,裏麵的東西並沒少。
“惠哥,算了算了,人家也是逼不得已,估計平時就算你借他們膽也是不敢的啊!”
“唉!沒辦法啊,隻能算了,誰還沒個背時的時候呢?強哥你放心好了,我心底是很寬的,不會有事;時候不早了,你們也去睡下吧。”
“那好。”劉永強應承了一聲,然後跟著徐風豹哥他們一起上樓睡覺,走到樓梯口劉永強故意朝遠處看了一眼,已經有朝霞升起來了,隱隱約約能看見遠處的樹林。
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時候劉永強才醒過來,眼睛還有些生疼,不過他並沒忘記要去跟田中惠商量到底去日本還是回越南的問題。
當聽見劉永強說要回去日本的時候田中惠基本沒怎麼反駁就同意了。
“強哥,其實我早有預料,昨天你走後我就想得很明白了,這一次是你們跟路易斯他們的矛盾,我們隻不過是幫手的,畢竟要你們心裏感覺踏實才行,要不然我們就算喧賓奪主了。”
“嗬嗬。”劉永強笑了笑說:“問題的關鍵是我們在日本有幾個得力助手,之前他們曾跟我們做事,我想要是找到他們幫忙的話勝算的幾率會比較大些。”
“那好吧。”田中惠說:“就強哥你說的做,什麼時候行動通知我們一聲,那邊租借飛機是比較繁瑣的。”
“那好,我們商量了一下,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後天出發,惠哥你看著安排一下,這些天還希望給兄弟們都打個招呼,免得出去被路易斯的人盯上了。”
“這你放心,強哥,我那些兄弟辦事從來都是很利索的。”
“那樣最好。”之後劉永強就站起來朝外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