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傑克遜走到他跟前,把他往外麵推了好遠,最後又退回來舉槍起來。
“啪!”
“轟!”
一大一小、一前一後兩個聲音接踵而至。
前麵那個是傑克遜開出的槍聲,後麵那個是他手下身上的炸彈爆炸的聲音。
漫天的血腥升騰起來,模模糊糊中能看見有大大小小的肢體碎片揚揚灑灑。
頓時,劉永強感覺到一股巨大的衝擊力撲麵而來,幾乎將他推倒在地。
有石頭和泥土飛起來,砸在他們臉上身上。
等到爆炸的餘聲完全消失後劉永強的耳朵裏還在嗡嗡做響。
而站在他們跟前的傑克遜身上更是血肉模糊,他回過頭來朝劉永強他們笑,樣子猙獰可怕。
劉永強瞬間覺得全身上下都起了雞皮疙瘩,膽寒得不行。
他膽寒於傑克遜的冷血,自己的手下居然也敢這樣拿來給對手做實驗。
當然,更讓劉永強他們驚訝的是,周圍站著的那些他手下居然熟視無睹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哈哈哈,害怕了吧?”見劉永強他們一個個驚愕的樣子傑克遜不禁得意地大笑。
徐風舉起槍來準備射擊,但被劉永強攔住了。
“操!你想我們跟他同歸於盡啊!”
“強哥,我看不一定。”徐風說:“他們身上的估計是真的,但傑克遜身上的就未必是真的!隻要把他幹掉,這些家夥也就群龍無首沒什麼好怕的了。”
“啥!未必?什麼叫未必?找死啊?”劉永強憤憤地說。
“哈哈哈。”傑克遜又在那裏大笑:“不信你們就可以試試,看我身上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不過我得事先警告你們,機會隻有一次,要是你們不敢試的話就隻能看我走了!”
說完傑克遜朝劉永強他們身後的那些人一揮手,奇怪的是那些家夥居然像著了魔一樣很順從地跟著他走上車去。
沒辦法,劉永強他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傑克遜神氣高昂地走遠。
徐風突然大叫起來。
“幹嘛?”
“操!我怎麼沒想到呢?真是死腦筋!”
“咋啦?”
“他媽的!既然他們身上有炸彈我們不敢在近距離幹掉他們!難道還不敢等他們走遠了再開槍啊?”
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那還不行動?”劉永強朝他大喊。
田中惠叫了兩個兄弟跟徐風一起爬上樓去,但徐風隻是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怎麼?還不開炮?”
“哎呀!已經不見了!”徐風捶胸頓足地說。
前麵是一個山腳,轉過去當然是不會看見的了。
“他媽的,竟然讓他們白白地跑掉了!”劉永強不禁叫罵起來。
當然,劉永強並不擔心傑克遜他們會再次找上麻煩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擔心,那就是田中惠他們。
先前都已經說過田中惠他們一共有一百多號人,全部待在日本花費是非常大的,這一次讓傑克遜跑掉,也就相當於浪費掉了僅有的一次機會。
所以劉永強很懊惱。果然不出所料,當天晚上田中惠就找到劉永強談話。
“強哥,跟你說個事。”
“不用說了。”劉永強吸了一口煙說:“我知道你要說什麼。”
“那好,這些事強哥你應該也能理解,不是我不願幫你們,而是無能為力;你也知道,我這麼多兄弟都還要吃飯,那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
“嗯,我能理解。”劉永強淡淡地說:“惠哥你按照你的計劃行動好了,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
田中惠走到劉永強跟前來拍拍他肩膀說:“彼此彼此,大家都是相互照顧罷,可惜今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說到這裏劉永強不禁有些傷感起來,那是一種很久都已經沒有過的情愫。
“沒關係,我們還是朋友。”
“嗯,還是朋友。”田中惠同樣拍了拍劉永強的肩膀說。
那天晚上劉永強抽了一地的煙屁股,平時他是不大愛抽煙的,但當天晚上是個例外,仿佛所有的煩惱都能跟著煙霧跑出來似地。
與此同時,劉永強越來越覺得傑克遜不好對付,就當天的情況來說,仿佛一切都在他預料之中一般:剛開始時他布置好了人員在劉永強他們周圍,讓他們始料未及;最後他仿佛也想到了最壞的情況,居然在各人身上布置了炸彈,由此可見此人的心機非常不一般。
田中惠他們第二天下午的時候就分批次坐飛機離開了日本,臨走前田中惠對劉永強說:“強哥,別的我不敢保證,但我敢保證今後你再次到越南去的時候有地方住有東西吃,如果我還在人世的話。哈哈!”
“看惠哥你說的,到時候我一定會過去找你們喝酒的!”劉永強打著哈哈說。
“那就好!那就好!”田中惠說,然後就鑽進車裏一溜煙不見了蹤影,劉永強心裏一陣莫名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