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兒?”徐風問。
“你們沿著右手邊這一條馬路一直前行,就能看見一條分岔路口;在那個分岔路口你們可以看見一排梧桐樹,然後你們就到梧桐林裏的房間去,那裏會有人接待你們。”
米多西說完又轉身打算回去。
徐風一把拉住她說:“喂喂喂!你做人有點兒不厚道吧?就這樣想一走了之?”
米多西揮手打下徐風拉住她的手冷冷地說:“我還要去對付傑克遜,沒時間跟你吵鬧!”說完又打算轉身離開。
徐風還想說什麼,但被劉永強製止住了:“好了好了,不要鬧了,我們先過去再說。”徐風這才住手。
聽見劉永強說話,米多西又回過頭來說:“記住進去之後千萬不要出來,無論發生什麼事,半個小時後我會帶人去找你們。”
說完米多西就一溜煙消失在了另外一條路上。
米多西那些兄弟正好退回到出現在劉永強他們的視線裏,看到米多西過去之後就又跟著一起消失了。
不多會兒,遠處又傳來劈劈啪啪的槍聲,以及“噠噠噠”衝鋒槍瘋狂的怒吼。
三個人跌跌撞撞地跑到梧桐樹那邊,然後就果真看見了一間小屋。
估計是聽見腳步聲,有人從房間裏露出腦袋來。
奇怪的是,那個家夥居然像早已就認識了劉永強他們似地,居然問也不問就把他們迎接進了房間,然後迅速關上房門。
“你是誰?”徐風警惕地問道。
那人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然後就去收拾床鋪,並協助豹哥把劉永強放倒在床上。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至少我不是你們的敵人。”
“莫非你是米多西早就派在這裏的?”
“哈哈,這些你們的暫時不用管,反正這裏很安全,如果想吃東西的話就跟我說,我會盡量滿足你們的。”
男子說完之後就出去了,順便帶上房門。
劉永強感覺疼得厲害,需要時不時倒抽一口氣才能勉強忘記疼痛,所以他不想說話。
“強哥,你說那米多西時不時有毛病?既然有通道可以逃出來為何不早點兒告訴我們呢?”
劉永強不說話,躺在床上閉著眼睛靜靜地感覺疼痛從傷口處一點兒一點兒地蔓延開來,最後讓神經再一點兒一點兒地麻痹。
“切!人家肯定是有苦衷的嘛!”豹哥見狀立馬接嘴說:“再說了,估計通道隻有米多西一個人知曉,估計她也不想揭穿這個秘密。”
“或許吧。”最後徐風這樣說。
豹哥走到劉永強跟前,掀開包紮的傷口看了看,隻見那裏麵的血已經凝固了,把子彈打出的洞口正好遮蓋得嚴嚴實實。
“我去找找看,看有沒有可以動手術的家夥。”豹哥突然站起來說。
“你會動手術?”徐風驚訝地問。
“要不然怎樣?總不能呆呆地坐在這裏等那個婆娘回來吧?要是她被傑克遜那幫人幹掉了咋辦?”豹哥反駁說。
徐風想想也對,於是又不再說什麼。
豹哥正打算站起來找東西,卻被劉永強一把拉住了。
“強哥,怎麼啦?”豹哥問。
“先……先不要管我,你快跟徐風一起去米多西她們那邊看看,估計有點兒麻煩。”劉永強回答說。
聽劉永強說要他們去幫忙米多西,徐風急忙跑到劉永強跟前來說:“強哥,你沒搞錯吧?我們好不容易逃出來,再回去陷進去就麻煩了。”
“是啊強哥,傑克遜的主要目標仍然是我們,就算米多西她們被傑克遜抓住了,那不也還有十多年的父女情分麼?但我們就不一樣了,我看還是不去的好。”徐風豹哥對望了一眼。
“不行。”劉永強吃力地說:“一定要去,今天要是沒有米多西,恐怕我們早已死在傑克遜他們的亂槍之下了,我們不能在這個時候袖手旁觀!去吧,順便把我口袋裏的那把槍也帶上,估計有用得著的地方。”
見劉永強執意要他們去幫忙,徐風豹哥也不再爭辯,隻好站起來朝外麵走去,走到門口轉角處的時候劉永強聽見徐風從嘴裏嘀咕了一句:“恐怕是強哥喜歡上那個米多西了吧?”然後兩人就消失在了劉永強的視線裏。
劉永強喜歡米多西麼?或許是,又或許不是;當劉永強第一眼看見米多西的時候隻不過覺得她是一個風塵女子,妖嬈嫵媚;但隨著接觸的麵越來越廣,劉永強就不禁從心底升騰起了一股保護她的欲望。
米多西的經曆與喜子的經曆很相似,一個女人帶著一群大男人整天打打殺殺的,那需要怎樣的氣魄啊!
所以,劉永強有種想要拯救她的感覺。
沒錯,是一種想要拯救的感覺。
疼痛得越來越厲害,已經快要麻木了。
劉永強想坐起來看看,但可惜剛一動身,傷口處就撕心裂肺般地劇痛起來。
大概半個小時後,外麵突然傳來了踢踢踏踏的腳步聲,然後房門就別猛地一下撞開了,然後徐風豹哥就進來了,後麵跟著米多西,再後麵就是米多西那幾個兄弟抬著一個人。
“咋啦?”劉永強費力地問。
“強哥,她有一個兄弟中彈了,傷勢很重。”豹哥回答說,然後就幫忙去安頓好傷者。
劉永強打算坐起來,但仍然不行。
“你怎麼樣了?”安頓好那個人之後米多西走到劉永強跟前來問。
“死不了。”劉永強看著傷口弱弱地回答說:“要盡快動手術才行,要不然時間長了子彈在裏麵會引起腐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