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強,今天要不是看在以前我們認識的份兒上,老子早就一槍把你甭掉了,懶得跟你廢話!實話告訴你吧,你們現在是一個目標,而且是一個大目標,對於道上的所有人來說,隻要你們三個一天還沒死掉,就仍然會有人來找你們麻煩;當然,我敢保證有人找你們,但並不敢保證他們找你們的動機都跟我一樣,是懷著合作的目的來的!”
劉永強趁著他說話的空檔,右手的槍微微一偏,瞄準他大腿,然後就準備扣動扳機。
但後麵居然突然冒出來一個家夥,腦袋正好頂在劉永強胳肢窩下,所以劉永強就一個趔趄差點兒栽倒在地。
更要命的是,對麵的拖拉機還以為是劉永強對他進攻了,槍口不但沒有收回去,並且還向前移動了一段距離,最後幾乎是直接頂在了劉永強腦袋上。
那邊徐風豹哥與拖拉機那些手下正在混戰,也不知豹哥到底用了什麼方法,那些拖拉機手下雖然有槍,但根本沒有機會開出來。
徐風那邊要稍微好一點,畢竟他手上還有一把槍,雖然並不知道那槍裏還有多少子彈。一群人正打得難分難解,說實話,劉永強都感覺到沒有多少希望了,都已經差點兒放棄抵抗了,遠處突然傳來嚷嚷的聲音。
拖拉機以及他那些手下全都回過頭去看,劉永強也回過頭去看,因為根據他們的經驗,嚷嚷的聲音充滿了力量,一般都是道上的人在發飆時所發出來的聲音,所以大家都非常敏感。
不看不打緊一看嚇一跳。
不過,嚇一跳的拖拉機,因為對麵方向衝過來的居然是田中惠那些雇傭兵兄弟!
劉永強一個激靈振奮起來,接著就翻身把拖拉機壓在了身下。
田中惠打頭陣,帶著一幫兄弟到了劉永強跟前。
“強哥,咋啦?”田中惠問。
“先不要說!快過去幫忙把徐風豹哥都救出來!他媽的,老子們今天居然上當了!”劉永強恨恨地說。
田中惠朝徐風豹哥他們那邊看了一眼,然後就吩咐幾個兄弟過去幫忙了。
劉永強站起來,連眼睛都沒眨一下,朝拖拉機腦袋開了一槍。
“砰!”
沉悶的槍聲響起,拖拉機腦袋一歪,最後一命嗚呼了。
“強哥,他誰啊?”田中惠問。
“不認識。”劉永強回答說。
然後就徑直走到徐風豹哥那邊去。
“都沒事吧?”
“沒事。”徐風回答說:“他媽的就是下次出來的時候得帶槍來,免得被仇人盯上了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徐風恨恨地說。
劉永強看了豹哥一眼,除了滿身都是灰塵之外並沒別的事。
劉永強回過頭去對田中惠說:“真的謝謝你啊惠哥,今天要不是你們來,我們幾個恐怕早就命歸西天了。”
“不值一提。”田中惠顯得很大度地說:“還是先回去躲躲,恐怕有人報警了,被警察抓住那不是一點點的麻煩。”
“好的。”
幾個人朝後麵張望了一眼,依稀能看見遠處的樓層上有人在朝他們這邊張望,但當看見劉永強他們同樣在注視他們之後那些人又立馬把腦袋縮了回去。
到了田中惠他們住的地方徐風才恨恨地問:“強哥,你說拖拉機那家夥是怎麼找到這裏來的??莫非是他一直都在跟蹤我們?”
“操!你以為你有多大啊?人家還一直跟蹤你?最多隻是巧合。”劉永強回答說。
“我不同意。”豹哥淡淡地說:“恐怕是拖拉機早有預謀的,今天要不是有惠哥他們幫忙,強哥你認為我們還有把握逃脫出來麼?”
豹哥說的話倒有幾分道理,隻不過這已經不是劉永強他們所要考慮的問題了,畢竟在他們看來,一個人的複雜與否就要看他還是否活著,如果還活著的話,那個人就是複雜的,因為他會產生報複,如果一個人死了的話,那那個人就是簡單的,簡單得一塌糊塗,因為你不用去防範他,而那無疑是最讓人感到輕鬆的一件事。
所以,殺人的感覺在劉永強看來是相當輕鬆的,就仿佛下雨天的時候回到房間洗了個澡似地,非常舒服痛快。
拖拉機的出現把劉永強腦袋裏壓著的許多事都瞬間抖落了出來,亂七八糟地也分不出個頭緒,躺在床上劉永強很長時間都沒睡著,一直在想:拖拉機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他來幹嘛的?單單找他劉永強?那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事!到底是什麼事?
可惜,思緒到這裏就斷開了,因為劉永強根本沒能從拖拉機嘴裏問出個所以然來。
但劉永強有一種直覺,拖拉機的突然出現一定有著某種預示,一種他們都不會預料到的。
並且拖拉機的樣貌也是劉永強懷疑的一個重點,拖拉機當年出來的時候還是跟他們一樣,怎麼才兩年的時間就變成白頭發的呢?
反正劉永強腦袋裏至少有十萬個為什麼,但就是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