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別擔心。”見劉永強狐疑的眼神,怒天威急忙笑著安慰說:“我們跟傑克遜是一點兒關係都沒有的。”
劉永強朝田中惠那邊看了看,估計那家夥還在懷疑什麼,於是就對怒天威說:“既然你們不是傑克遜那邊的人,那麼我們可以談談;不過……我要求你們先放了我兄弟。”劉永強指了指那邊的田中惠說。
怒天威略微遲疑了一下,然後就轉身對他身後的小弟說:“過去,把他們放出來。”
那個人應承了一聲,然後就走開了。
“好了,現在我們可以坐下好好談談了。”
“當然。”
見田中惠他們順利地走了出來,劉永強回答說:“我劉永強說的話在很多時候都還是算數的,隻要對方不首先變卦。”
“那好,請。”怒天威坐了一個請的動作。
前麵的馬路上停放著一輛卡車一輛轎車,怒天威帶頭朝轎車走去,徐風豹哥他們緊跟在後麵。就在劉永強快要上車的時候田中惠突然在後麵大喊:“強哥,你們去哪兒?”
劉永強回過頭去看了田中惠一眼說:“你們先回去吧,待會兒我會過去跟你們彙合的,現在出去一下。”說完劉永強就鑽進了小車內。
“你放心好了。”怒天威笑著說:“就算現在有人拿著槍頂在我腦袋上命令我幹掉強哥我也是不會動手的。”說完又哈哈一笑。
“對了。”劉永強突然轉過去對田中惠說:“對了,借你們的槍用用。”
田中惠愣了愣,然後就叫他幾個兄弟把槍遞給了劉永強他們手上。
“強哥你真小心。”怒天威笑著說。
“沒辦法,道上混要講究小心,要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能理解能理解。”怒天威急忙說。
田中惠狐疑地看了看,仿佛還是沒搞懂,最後隻好招呼他那些兄弟一起轉身離開了。
劉永強心裏很清楚,像這樣冒昧地上車存在一定風險,但劉永強有個習慣,那就是在一件事沒弄清楚之前,會一直想著那件事,而那是一件相當痛苦的事,就像有人把刀架在你脖子上時的那種恐懼感。
那些事就是關於拖拉機的,劉永強想知道拖拉機為什麼回來到這裏。
一行人上了車,車子沿著一條高速路前進,最後在一大片荒草地上停住。
“強哥,這邊請。”怒天威走下來對劉永強他們說。
前麵是一條小路,隱約能看見一直通向遠方。劉永強豹哥徐風三個人下車之後還有點兒顧慮,但很快又被強烈的好奇心給占據了。
沿著小路走了將近二十分鍾,一行人來到一棟單獨的房屋跟前,進到裏麵才發現什麼都沒有。劉永強不禁警惕起來。
怒天威看出了劉永強的狐疑,連忙走到前麵對劉永強說:“強哥你不用擔心,看看後麵就知道了。”說完怒天威就走到前麵那堵牆去,按動一個不起眼的按鈕,然後牆壁就突然從中間的位置分裂開來。
出現在劉永強他們眼前的景象讓他們大吃一驚,因為裏麵的情況與外麵簡直有天壤之別,用金碧輝煌來形容一點兒也不為過。
進到房間,幾個人挨著坐下,怒天威叫人進去倒茶。
“說吧。”劉永強開口道:“你是知道我有很多問題需要解決的。”
那段時間發生的那些事就仿佛一團亂麻,繞在劉永強腦袋裏都得不到解決,仿佛一個個碎片,也不知它們中間有什麼關聯。
傑克遜的出現,米多西的出現,傑克遜的被殺,拖拉機突然找上門來,如今又出來一個從來都沒見過麵也沒聽說過的怒天威,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聯係?劉永強感覺自己不能再想了,如果再想的話估計腦袋都會爆炸開來,所以劉永強必須要把事情弄清楚。
還有,怒天威的仇家又是誰?他的仇家找上田中惠叫他幹掉怒天威,那麼怒天威又為什麼在聽到劉永強的名號後放棄打算殺掉他們的田中惠,轉而接受與劉永強談判呢?這些事都顯得很淩亂,就仿佛在一個玻璃瓶中裝滿著各種不同形狀的碎片,而沒有人將他們拚接起來一般。
“我知道強哥你有很多問題。”怒天威笑著說:“我會一一解釋給你們聽的。”
劉永強端起茶來,放到嘴邊後又放下來,徐風豹哥見了也不敢喝,也都一動不動靜靜地坐在那裏。
怒天威當然明白他們心裏在想什麼了。接著哈哈一笑說:“強哥,我既然有事求你,放了田中惠他們,你認為我還有必要在茶裏麵下毒麼?”
劉永強想了想,仍然沒動,而是朝徐風看了一眼。
這種情況下很明白,如果再不喝的話就是不給怒天威麵子,說什麼那都是一件不十分禮貌的事;但如果喝的話又很有可能會上他們的當。
所以想了想劉永強就給坐在旁邊的徐風使了個眼色。
徐風示意,於是就端起茶杯來小小地喝了一口。“不錯不錯!”怒天威用讚賞的口吻說:“我就喜歡你們這種團結的精神,說實話,要是在道上混兄弟之間連點兒犧牲的精神都沒有的話,那樣的幫派終究是不會有多大前景的。”
“為了表示誠意。”怒天威接著說:“我來試試給你們看!”說完就端起劉永強前麵的茶杯,倒了一些去到另外一個空著的杯子裏,然後一口氣喝下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