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劉永強所料,當三輛摩托車前後掉落到地上的時候,從前麵三個隱蔽的地方冒出密集的槍聲來,目標則是被他們放飛出去的山地摩托車。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於是劉永強毫不猶豫端起搶來。
三個地點,正好劉永強他們有三個人,於是一人一個點,火拚起來。如此一來是很容易把對方幹掉的,一明一暗,自然要容易得多。當那三個點上的槍聲都不複存在的時候,劉永強才帶著徐風豹哥小心翼翼朝那邊靠攏。
過去了,果真看見鮑威爾倒在血泊中,還在呻吟,借著依稀的夜色,能大致看出他身上同時受了多處傷;而他周圍則七零八落地躺著一具具屍體,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血腥的味道。劉永強蹲下身去查看鮑威爾的傷勢,徐風舉槍瞄準鮑威爾腦袋準備幹掉他。“等等!”劉永強製止說:“留著他還有用處!”
“啊?強哥,這家夥很狡猾的啊!留下他,恐怕夜長夢多。”“沒事,我就不相信一個塊要死去的人還能有多狡猾!”三個人,一路折騰著終於把鮑威爾拖到了房子跟前的路燈下,鮑威爾整個身體都已經血肉模糊了,根本分不清辨不明,不過看樣子傷得很重,全身上下到處都在冒血。卡哇伊諾已經結束了他們這邊的戰鬥,死掉了大多數,剩下的那些全都逃之夭夭了。
“他想陷害我們!”徐風指著鮑威爾大聲叫道。鮑威爾的如意算盤落空了,他一定是想先擒住劉永強,然後再瓦解掉卡哇伊諾他們,但可惜的是,他低估了劉永強的能力,憑著經驗,劉永強打敗了他。
“抬進去!我要他活著。”劉永強把手一揮,對卡哇伊諾那些手下喊。所見之處,滿眼的鮮血淋漓,空氣中漂浮著一股足以叫人惡心的臭味。
“強哥,你還打算留下他?”卡哇伊諾指著鮑威爾問。“留著。”劉永強回答說:“今後但凡老大都要留著,他媽的,老子倒要看看到底有多少人跟劉永強作對的!”卡哇伊諾指揮他那些兄弟過去把遍地的屍體拖到一堆,放火燒了。
徐風看著那麼多屍體有點兒擔心:“伊諾哥,你們這邊警察咋樣啊?”徐風的意思很明顯,害怕警察找上門來,要真是那樣的話就操蛋得不是一點點了,跟道上的人結緣結仇沒關係,一旦跟官方組織扯上關係,多半都沒有好事。
所以,這也是劉永強一貫主張不要跟警察硬碰硬的初衷。雖然明知道是錯誤的,但還是要決絕地走下去,,這也是劉永強當時的心理寫照。
“怕啥!”卡哇伊諾把手一揮說:“實話跟你們說吧,軍方是我的發財樹!我比你們更擔心!不過不用擔心,這些家夥死了就跟白死一樣,不會有誰知道的。”見卡哇伊諾說得那麼斬釘截鐵,豹哥不禁好奇地問。
“很簡單嘛!別看這些家夥平時耀武揚威的,其實大多數都是沒有戶口的黑市人。”“黑市人?啥叫黑市人?”“哎呀,跟你們去黑市一樣,總之不是正當的,比如我們,還有身份證,而這些家夥大多都是沒有的。”
“啊?還有這種人?”“切!多了去了。”卡哇伊諾不屑地說:“印度這邊勞動力很充沛,絕大多數都是這些人支撐起來的,要不然啊!好多工廠都要倒閉的啦!”“唉!原來如此啊!”徐風豹哥聽了不禁長長地鬆了口氣。
不知怎地,聽卡哇伊諾說這些話的時候劉永強心裏閃過一絲不安,這些人沒有戶口,那劉永強他們呢?如果他們在外麵被人幹掉了,會有人知道麼?會有人幫他們料理後事麼?真的是一件值得思考的事啊!想著想著卡哇伊諾就在招呼他們進屋去坐定,說在他這邊殺了人一般不會有問題,就算有問題也能找人幫忙搞定,軍方那些,多半還是會罩著他們的。
過了兩天,卡哇伊諾就叫工廠開工了,不過劉永強卻萌生了另外一個想法。“我不想做了。”劉永強對卡哇伊諾說。卡哇伊諾很好奇,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劉永強問:“為什麼啊?”“我有一個想法。”劉永強回答說。
“哦?說來聽聽,看大家能不能再想辦法?”“我想從伊諾哥您這裏買走一批槍械?”“幹嘛?”“我想組建一支屬於自己的‘山寨軍隊’。”劉永強回答說。
“害怕別人報仇?”
“沒錯;事到如今我也不好再隱瞞您什麼了,實話跟您說吧,我在中國大陸那邊殺了很多人,警察四處追捕我們,後來又到了香港澳門,再後來是越南,再後來是美國,再後來是英國,如今我又到了伊諾哥您這裏;每到一個地方我們都會殺掉一批人,每次都是跟道上的人,有人找茬,有人怕我們威脅到他們的利益,當然,這段時間內警察一直在不停地追捕我們,可惜被我們僥幸逃脫掉;我不害怕警察抓住,我害怕有一天被道上的人一槍打爆腦袋,更要命的是還不知道對方姓甚名誰!希望伊諾哥您能理解我現在的心情,遠在中國大陸的青衣幫此時都派不上用場了,我隻希望能有人帶給我安全感;無疑,組建一支屬於自己的隊伍是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