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道的盡頭,幾個人終於找到了一家重慶火鍋店。進去坐定之後,胖墩墩的老板走過來打招呼:“喲,哥幾位是剛來的嗦?”很熱情的樣子。劉永強朝他點點頭,然後老板又熱情地給他們倒上茶,然後叫服務員過來給他們開單。說來也怪,劉永強真的突然有了一種到家的感覺,甚至還能感覺到有人吆喝著賣東西的聲音。
原來,無論走了多遠,心底那份對故土的依戀還是不能割舍的,於是,劉永強又不禁對那個胖墩墩的老板親切起來,還跟他開了兩句玩笑話。老板也不客氣,嘻哈著回了幾句,一點兒沒有陌生的感覺。到底是一個國家的人。劉永強心裏這樣想,無論走到哪裏都還有那一份深深的情結在心中。
火鍋,吃得他們滿頭大汗,再加上整個飯館的氣氛很是熱烈,劉永強身上都冒出了汗來。正當劉永強他們打算買單走人的時候,外麵突然進來了幾個卷毛的家夥,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等等!”劉永強拉住豹哥說。
豹哥也發現不對勁兒了,於是又隻好坐了下來。幾個卷毛走到服務台打聽了一下,然後就看見那個胖墩墩的火鍋店老板走了出來。
“哥幾位,要點兒什麼?這邊坐。”老板笑嘻嘻地招呼說。“我們什麼都不要,隻要錢!”領頭的那個家夥不可一世地說。“哢嚓!”一聲響,卷毛旁邊的一個家夥將一把匕首擲到收銀台上,明晃晃地蕩悠。老板顯得很難為情,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左不是右也不是。劉永強見了,有些過意不去。
“喂!你過來!”劉永強朝火鍋店老板招手說。火鍋店老板笑嘻嘻地小跑過來,卷毛的臉上現出一絲不快。等胖老板走到劉永強跟前後劉永強便小聲問:“他們是什麼人?”
“收保護費的,已經來過兩次了。”老板無可奈何地說:“要像他這樣半個月來一次,我這店就要關門了,更何況道上收保護費的多如牛毛,要真是給了,保證還有人過來。”“保護費?都保護些啥?”劉永強很好奇。
“還不是跟大陸那邊一看,交了錢,保證你不受到他們的幹擾。”“你去叫他過來跟我說。”劉永強指了指前麵的黃毛說。聽黃毛的口音,好像是福建、台灣一帶的,說話帶有很濃重的閩南口音。於是老板又跑過去笑嘻嘻對卷毛,隻不過還沒說話,卷毛就自己朝劉永強這邊走了過來。
“操!咋啦?看老子不順眼咋地?”卷毛指著劉永強的脖鼻子大聲叫囂。徐風豹哥謔地站了起來,卷毛那幾個兄弟見了,也趕忙圍上來,把劉永強他們團團包圍的中間。“喲!想打架是吧?他媽的!你們誰啊?跟誰混?說出來,老子去找你們老大!叫他好好管教管教你們!”劉永強伸手抓住卷毛的手指頭說:“沒錯,我就是看不慣你,你哪兒的人?”
“操!老子哪裏人關你卵事?”卷毛囂張地說,接著就打算抽出手指頭。無奈劉永強抓得很牢實,卷毛試了幾次都沒能得逞。“我們去外麵說。”劉永強站起來,伸手進口袋,在口袋裏把槍口頂在卷毛屁股上,給他使了個眼色。
卷毛愣了一下,然後就低頭去看從劉永強口袋裏麵冒出來的槍口,然後才低著腦袋順從地跟著劉永強出來了。
一到暗處,劉永強就把槍掏了出來,直接頂住卷毛腦袋:“操!你膽子不小啊!居然敢跟老子大聲說話!”徐風豹哥也跟了出來,最後麵才是那些卷毛的兄弟,徐風豹哥正端著槍一動不動地盯著他們。
看樣子卷毛也不是混過的人,見劉永強拿著一把槍就嚇得不敢說話了。“你們跟誰混的?”劉永強問:“把你們老大叫出來。”劉永強學著白天時候黃毛跟他說的那些話說。突然,劉永強眼角的餘光瞄見卷毛眼裏閃過一絲欣喜,立馬知道他後麵出狀況了。
劉永強急忙一個閃身到了卷毛後麵,然後把槍直接頂在了他腦門兒上。此時劉永強才看清楚,幾個氣勢洶洶的家夥正朝他們這邊跑來。因為視線模糊的關係,直到那幾個人跑到劉永強他們跟前來才看清楚原來的白天劉永強他們遇到的黃毛。
“強哥?”黃毛大吃一驚。“哥,怎麼啦?你們認識?”卷毛突然開口說。“哥?”這下劉永強糊塗了,敢情黃毛是來救駕的啊!“怎麼回事兒?”黃毛問卷毛。“你問他了!”卷毛努了努嘴,朝著劉永強。
“操!別沒大沒小的!人家是強哥!快說怎麼回事?”於是卷毛就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了黃毛。“哎呀!快點兒給強哥道歉!”黃毛催促說:“你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啊!連強哥都敢惹!”
“原來你們是兄弟啊!”劉永強淡淡地一笑,接著說:“既然你們認識那我也就不追究了,記得以後不要過來。”“那是那是!”黃毛急忙笑著說:“我會管住他的。”話正說間,那個火鍋店老板跑了出來,一臉的慌張,生怕惹出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