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陶道子三人走後,醉猴兒帶邸小莫疾馳而飛,一口氣躉之一百多裏,遠離長安,在一野外破廟停下。
邸小莫一路抱著丟丟被醉猴兒帶著狂奔,雖然她魔煉化形卻也接氣不上,此刻剛一停下顧不得喘氣忙將黃瑛給她的藥丸給丟丟服下,以她對藥的了解,雖不知此藥名字,卻見此藥散發著濃鬱香氣,拿在手裏還有淡淡真氣縈繞在丹丸軸測,再加上黃瑛對丟丟的喜愛,自知此藥定可緩解丟丟之痛。
“嘖嘖,這陶道子對黃瑛真是寵溺,這定息丸莫說是你的靈獸,初入修真之門的孩兒們服用後可助凝氣與丹田,助築基躍層。怕是仙蹤門的一般弟子難以求得,黃瑛卻能隨便給你,嘖嘖”醉猴兒掏出酒葫蘆咕嚕咕嚕狂飲幾口,用袖子抹了一下嘴巴,這才凝神對邸小莫道:“你來自何處,出師哪位門下?”
果然丟丟服下定息丸呼吸逐漸平整,毛色恢複光亮,貓眉也漸漸舒展開來,一呼一吸之間仿佛睡著一般,邸小莫一刻懸著的心這才稍稍放下自知剛才陶道子救了自己,便恭敬回道:“來自皇宮,師父杜嘯與陳宏飛二人。”
皇宮?醉猴兒疑惑魔教之人何時混入皇宮之中了,這杜嘯與陳宏飛又是何人,疑惑中醉猴兒又問:“你師父二人如今何在?”
邸小莫看看醉猴兒一字一頓道:“死了,我殺的。”
醉猴兒渾身打個激靈,眯起眼睛認真打量起邸小莫,邸小莫長發及腰,身材消瘦,淡淡煞氣盈盈與身環繞,大塊胎氣青紫色布於麵部,表情冷漠,隻看麵容便讓人覺得周身發涼,心生懼意,年方十七年華已煉魔化形,此女的確是練就魔攻的天成之才,能教出如此出色之徒,其師想必不凡,為何從未聽聞二人名號,況且真如此女所說其師命喪於其女之手,剛才其女為何一招便敗於黃瑛。醉猴兒麵色一冷問道:“既然有如此本身可弑親師,剛才為何會如此不濟?”
邸小莫慘然一笑道:“打不過。”
“那你如何殺死教授你武功的師尊,你可知入魔者雖為魔,卻也要知恩圖報,不能欺師滅祖?”
“那你可知我是如何入魔,如何拜師?”
“不管有何緣由,不管亦魔亦邪,師恩大於天,都不可做出如此天理不容之事,我魔道,也有魔之道義,今日雖答應收你入我月泣魔教,但是否能走到魔教總壇還看你自己的運氣,”醉猴兒依舊聲音冰冷,扔出一張地圖扔與邸小莫:“這是我魔教總壇地址,我不願陪你,你自己尋覓去吧。”說完醉猴兒身影一閃消失於破廟之中。
這不知是何時修建的一間破廟,廟內有一佛,身披黃緞,黃緞已破舊不堪,佛身落滿灰塵,佛眼半睜,有俯視眾生之感,邸小莫懷抱丟丟凝視佛眼喃喃自語道:“是我錯了麼?何為道義,善是什麼?惡是什麼?杜嘯與陳宏飛二人殘害無辜,作惡多端,隻因身為我師我便殺之不得麼?倘若別人打我一拳再送我顆糖,我應該笑著對人稱甜道謝麼?人倫道德,我念及人倫道德,我與善心待人,可有人因此而不虧待遇我麼?當今天下被欺淩之人又有幾人是作惡多端之徒?你是佛,你能答複與我麼?你是佛,你集善良與根源,為何在這荒野之地落魄如此?我邸小莫墮入魔道,無所謂別人是否了解我,我隻要變強,再變強,黃瑛,陶道子,七年之約我邸小莫定到,丟丟之仇不報我邸小莫誓不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