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有群眾報警說在城東機場那邊發現了幾個不穿衣服的人在野地裏亂走,跟他們說話也不搭理,像是發了神經。之後局裏派人過去看了看,哪知道那些不穿衣服的人見了局裏的人就跟發了瘋一樣,撲上來連撕帶咬的。情急之下,老李隻能是鳴槍示警。但在朝天開了一槍之後,那些不穿衣服的人身上的皮肉整個就脫落下來了,內髒什麼的灑了一地。”
“我趕到現場的時候屍體已經被運走了,老李還在現場。他被銬起來了,一句話都不說。因為現場有目擊者說是因為老李開了那一槍,那些人才全都死掉的。所以老李現在已經被當成嫌疑人給控製住了。”
說到這裏,張瑜兒秀眉微皺:“我昨天原本打算好好問問老李的,但因為局長親自接手了這起案子,而且局長親自去審了老李,我這個剛入職沒多久的,自然就被局長通知下班了。之後我就回到了家,然後……”
張瑜兒說到這裏,臉色微紅,道:“之後的事兒,你都知道。”
寧飛卻是沒有注意到張瑜兒的臉色,而是在她說完之後,沉默了好一陣,才問道:“小哭貓,你到了現場之後,周圍地麵上有沒有血?”
張瑜兒先是一愣,隨即皺眉想了一陣之後,很是確定地道:“沒有血!但是這不應該啊,如果按照之前在場那些人的證詞,那些死者連內髒都流在了地上,地上不可能一點血跡都沒有的。”
“帶我去看看吧?”寧飛問道。
張瑜兒先是搖了搖頭,之後又想了想,問道:“寧飛,你怎麼會想去看那種東西?”
“這種事兒你們管不了,隻能是我這種人來管。”寧飛賣了個關子,“當初程大叔就是因為我懂這種事兒,所以才把國旗證給我的。”
張瑜兒上下打量了寧飛一陣,有些疑惑地問道:“那到了局裏,你要怎麼說啊?”
“我把國旗證亮出去不就行了嘛。”寧飛笑道,“當然了,在其他人麵前我就說我是你男朋友,怎麼樣,願不願意配合一下我的工作?張瑜兒同誌?”
張瑜兒聽了這話,秀眉舒展,笑顏如花。
她晃了晃鑰匙,笑道:“那麼,男朋友同誌,上車!”
很快,寧飛就跟著張瑜兒一起到了S市公安局。
到了公安局之後,張瑜兒直接就帶著寧飛去找了局長。一路上不少人見了寧飛都是一臉的疑惑,一些相對年輕的警察,臉上還帶著明顯的不善。
張瑜兒在S市公安局可是當之無愧的警花,S市公安局本來就是男多女少,僅有的那幾個女警察也都是孩子都上了中學的那種大姐。自打張瑜兒突然被調到了S市公安局之後,局裏的男警察們可是興奮得很,都想把這位模樣氣質都是難得一見的美人給追到手。
長得很美也就罷了,能無緣無故就從京城被調到S市來,還是省公安廳親自下達的調令。並且,上班第一天就開著寶馬,還因為什麼都不知道,把車停在了局長的專用車位上,局長都愣是沒管。
綜合以上因素,用腳丫子想,都能知道這位美女警花的背景也是十分不俗。
可以這麼講,如果能追到張瑜兒,說少奮鬥一輩子都顯得有些含蓄了。
眼下見張瑜兒帶著個看樣子還是個學生的家夥走進了警局,更讓人窩火的是,張瑜兒對這個看樣子還是個學生的家夥很是親熱,走路都拉著手,這群血氣方剛的年輕男警們自然很是別扭。
寧飛也不知道這幫警察為什麼在看見他之後就跟看見了賊一樣,就差臉上寫著“不善”兩個字。但他麵對那些警察不善的目光,倒也沒有示弱,以一種十分凶悍的眼神瞪了回去。
那種眼神,看著就跟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悍匪一樣,讓那幫年輕警察看了都感覺心頭發顫。
這倒是寧飛的本色出演,因為連他自己都不記得自己殺過多少人了。
很快,張瑜兒就帶著寧飛到了局長辦公室。敲了兩下門之後,裏麵傳出了一個聽著就很煩躁的聲音:
“我不是說了今兒誰也不見?!”
張瑜兒連忙道:“吳局,我是小張。”
辦公室裏的那個聲音停頓了一下,之後道:“小張啊,你想為局裏分憂,想要早日破掉那個案子的心情我能理解。但這案子非比尋常,你就算是插手也沒用。”
張瑜兒看了寧飛一眼,道:“局長您誤會了,我今天來不是為了我自己,而是上麵派了個人來協助我們查那個案子。”
“上麵派來的?我怎麼都沒接到電話?”
辦公室的門開了之後,一個幾乎就是個球形的白胖中年人從辦公室裏走了出來,眉頭緊皺。
寧飛仔細打量了這個胖子一眼,這胖子大約一米八的個兒,圓滾滾的身材把身上那身警服脹得緊巴巴的,像是動作稍微大一點就能掙破。這中年胖子雖然是皺著眉,但因為臉上肉實在太多,這一皺眉,竟然顯得有幾分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