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地下室的結構,單調的空間與剛才三樓光鮮陸離的奢華不同,更加與賭場烏煙瘴氣,紙醉金迷又有所區別,這裏就像是空曠的地窖,濃重的回聲將廝打的嚎叫、觀眾的喝彩傳得很遠很遠,似乎這裏的空間是沒有盡頭。
我和刺蛇都是謹慎的人,一到陌生的環境,首先都職業性的四下張望,看好一切可能躲藏,和可以利用的位置,這是刺客職業病,對自身生命的無比尊重,簡直到了病態的地步。可是又經常樂此不疲。
地下室基本上讓我倆都很失望,幾乎沒有立柱的空間,唯一顯眼的是中間的一個百多平米的拳台,拳台沒有網繩,高出地麵半人高的位置,讓下麵觀看得人有清晰地視角。
現在的拳台就有一對在廝殺的拳手,一位全身披掛著白色亮甲的人族武士,在刻意集中照射的燈光下,白的滲人,過於蒼白的臉色顯示他的處境大大的不妙。他盡力維持的雙手大劍被對手劈裏啪啦連續攻擊,發出清脆的敲擊聲音。
反觀對手,是位眼光冷峭的黑暗精靈武士,他用黑布蒙住了臉,隻落出精光四射的雙眼,身材不但不高,而且還屢現單薄,不過他的武技實在讓我歎為觀止,黑武士用左手狂傲的刀法將手持雙手大劍的人族擋在門戶以外,右手還有一把細長的刺劍卻如同出洞的毒蛇,刁鑽狠辣,每次出手基本都是直奔對方的眼睛、咽喉、下陰、肚臍等難以防守的位置。
人族的武士明顯手忙腳亂,一把寬劍護住了下麵,露了上麵,護住左麵,現了右麵;被黑暗武士的刺劍在幾個危險的位置留下了深深的血口,不過人族武士努力避開要害,所以隻受了不重的輕傷,但是鮮血淋漓,白色的裝束掩映下傷口非常顯眼。
黑武士占據優勢,明顯開始保守起來,出手封擋對方的反擊。
人族武士的傷口遲緩了他的動作,但是他依然沒有放棄。他盡力用盡全身的力量猛砸對方的長刀,同時用進攻想遏製對手的細劍偷襲。
黑武士被對方拚命的反抗差點扭轉局勢,不得不再次平衡自己的攻擊手段,隻見他的速度加快,用自己瘦小靈活的身軀躲閃,消耗對手的體能,細劍的偷襲卻更加詭異。
“撲撲”兩聲,細劍的劍鋒將人族武士的小腿拉了兩道深深的血口。一下他的動作就開始變得緩慢遲鈍,黑武士看見機會自然不會放過,猛然發力,將單刀大開大闔,猛烈的攻擊對手的左邊負傷的側麵,可是細劍卻有所保留的開始步步緊逼,企圖一次性刺入對方的致命區域獲得戰鬥的勝利。
我看到這裏問刺蛇“生死相搏嗎?那麼不留餘地!”
“對!這裏賭拳的結果必須要殺死對方,所以下手絕對不會留情。”
正說話間,黑暗精靈武士似乎一下有如神助,幾下猛劈讓對手大劍下垂,被牢牢的擋住,跟進的細劍一個巧妙的突刺,直奔對手的心髒,那閃閃的寒芒就像有魔力一般,舔著猙獰的舌頭,妄圖吞噬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