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空與蕭衍、王誌、向陽、常慧等人日夜尋找線索,這件事情終於有了眉目。
方丈之死似乎要水落石出,凶手該如何自處?是逃離少林?或是拚死不服?還是認罪服法?
方丈出事那幾天,並沒有攝入多餘的食物和茶水。早膳是方丈弟子了冥親手送來的,由覺慧弟子了凡親自下廚。
寺中有內門外門之別。了凡不僅是外門管事,他還負責寺中幾位首座的飲食茶水。覺遠方丈和三位首座的膳食更是由其親自動手。
因為四位大師地位甚高,這一鍋專為他們四人供應。早膳並未出鍋入碗,分別由幾位首座的弟子親自舀取,送給師父。
所以了凡在膳食中下毒的可能性甚小。
蕭衍與王誌討論許久,最終將真凶假定為覺風。但了空卻知道蕭衍與王誌的心思,他毫不顧忌地將師父覺慧也列為凶手。
覺思大師並沒有嫌疑,他很少與方丈見麵,手下弟子全在藏經閣和菩提院整理佛學典籍,隻有弟子了象一人為其送飯,能夠短時間接觸到後勤,其他人根本沒有下毒的機會。
覺思大師不管寺中財務,既無實權,又無實利。沒有賄賂他人下毒的可能。
覺思菩提院首座一職更是由覺遠方丈直接任命,寺中弟子認可度不高。加上覺思為人冷傲,弟子孤僻,在寺中連支持者都幾乎沒有。
就算覺遠方丈任命覺思為主持,覺思也鎮不住寺中弟子及覺風、覺慧兩位首座。
方丈之死對覺思大師不僅沒有好處,甚至會影響他的地位。
覺風和覺慧二人必有一人是真凶。但下毒的另有其人。這人便是了冥。其他三位弟子各有興趣,了冥卻愛虛名虛利,方丈所有事情都交歸了冥處理。
無論從動機、性格還是目的上來看,了冥都有很大的嫌疑。
王誌與了空分析了許多細節,初步鎖定了真凶。接下來他們製定了兩個計劃,打算借此查出幕後主使。
空智大師和空悟大師認可了空的計劃。
他們首先叫來了冥。
空相大師依舊坐在大廳主位閉目養神,一動不動。
劉懷玉一度懷疑空相大師死去多年,遺體不朽。
了冥先看看毫無動靜的空相大師,又看看空智、空悟兩位師叔祖,下拜行禮。
兩位大師卻並未讓了冥起身。
空智大師質問道:“了冥你這逆徒,為何謀害恩師,你怎會如此喪心病狂?”
空悟大師道:“覺遠師侄,絕對想不到他會死於你這逆徒之手。你這個畜牲!”
兩位大師已然大怒。了冥連聲辯解,在地上磕頭道:“兩位師叔祖,師父對弟子恩重如山,弟子怎會加害恩師呐。這一定是奸人挑撥。”
了冥說完這段話緊盯著在旁邊侍立的了空和蕭衍、王誌等人。
了空搖了搖頭道:“了冥師弟,證據確鑿。你無法抵賴。了凡師兄已經供出了你在後廚鬼祟下毒一事。”
“什麼,不可能。了凡師兄在汙蔑我,不,不,是你,了空,你也是覺慧的徒弟,你在撇清你們師徒的嫌疑。”
了冥顯然大驚,站起身來,走到空智麵前急聲道:“師叔祖,下毒的肯定是了凡師兄,我在後廚取飯時,見了凡師兄神色怪異,並未多想,現在看來確實有問題。師父必然是他害死。他以為這樣就能讓覺慧師叔接任方丈。師父生前曾說要將主持之位傳給覺思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