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夫搶回盒子,一路向南方跑去。
趙無常心中不覺有些鬱悶,剛隨師父從南方跑到西安,跟著這臭挑夫沒多久,眼看便又要跑回南方去。
想到這裏準備放棄,卻又實在好奇那盒子裏麵的東西,便再次跟了上去。
挑夫一路走到武漢城郊,不覺有些口渴,看見前麵有個涼茶鋪,便走上前去要了碗涼茶。
他東張西望,仔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人物。見周圍並無異常,便小心翼翼的把包袱從背後解下,順手放在大腿上,從中取出盒子看了一眼,隨即又用布緊緊裹住。
趙無常見此不覺有些好笑,等挑夫走了一段距離,他才坐到涼茶鋪喝了碗茶。
一陣馬蹄聲音響起,不出片刻就衝到了近處,隻見幾匹駿馬迅速停在涼茶鋪旁五十米外的一棵樹下。
馬匹上跳下來幾個女子,穿金戴銀,煞是好看。她們向涼茶鋪走來,手上的鈴鐺發出一陣低吟。
趙無常打量著走過來的這幾個女子,鼻尖聞到一股甜香,仿佛加了糖的米酒一樣甘醇。仔細嗅了幾下,不覺有些恍惚。
為首的女子穿著一身彩袍,頭上戴著一簇銀冠,赤著雙足,步履輕輕搖晃,渾圓的雙臀緩緩扭動著,在空氣中勾勒出一絲情意。
那女子大步走來,身形一擺,就坐到了趙無常旁邊。另外三個女子沉默地站在身後,一言不發。
趙無常伸出手指在刀鞘上撫摸了幾下,感覺有點寒冷。
那女子嬌笑一聲,拿起趙無常的茶杯瞥了一眼,然後又輕輕放下,溫聲說道:“茶涼了。”
趙無常冷笑一聲,拿起茶杯將水朝外一撒,茶水落在不遠處的土地上,發出陣陣燒灼之聲,幾隻螞蟻爬過來一滾,便沒有了動靜。
趙無常從懷中掏出幾文錢,丟在桌子上,轉身離去。
那女子揮了揮手,身後的三個女子便都坐了下來。
殷宏斌帶著呂益風從貴州采集了幾味靈藥,便要返回武當。剛走到恩施便被白玉公子魏甲行和竹俠李其鬆攔住。
白玉公子看了殷宏斌一眼,沉思片刻,眨眼示意李其鬆不要亂說話。然後細聲說道:“殷六俠,最近可接到家中來信?”
殷宏斌搖了搖頭說道:“不曾。魏兄此言何意,莫非家中出了什麼事體?”
白玉公子道:“令尊抱恙,恐有性命之危,殷六俠還是回家一探吧。”
殷宏斌心中一驚,沉聲道:“家父素來身體康健,怎會突然患了重病。”他反複在二人身上打量,盯著李其鬆不放。
李其鬆性子直爽,受不了殷宏斌的眼神,便道:“令尊中了五毒教的劇毒,已然侵入心脈,怕是無救了……”
白玉公子咳嗽幾聲,李其鬆便也不再多言。
殷宏斌心中一沉,轉身對呂益風說道:“師弟,你先帶著這些藥草回山吧,我要迅速趕回荊門老家。”
呂益風心知殷宏斌性子魯莽,唯恐多生事端,自然不會放心讓他一人離去。便跟著殷宏斌趕往荊門。
荊門,北街。這裏是荊門最熱鬧的地方,街尾有鏢局,街頭有客棧,巷子裏有妓院,河邊有青樓,其他大大小小的飯館、酒肆、豆腐坊、鐵匠鋪、裁縫鋪、醫館、茶樓、當鋪、水果攤販鱗次櫛比,數不勝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