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女子從盒子裏麵掏出了一隻粉色的冰蠶,向黑衣人丟去。
“千年冰蠶,這倒有點麻煩了。”黑衣人呢喃一聲。
他揮掌隔空將冰蠶拍在地上,冰蠶陷進土地半尺,黑衣人看了冰蠶一眼,撿起旁邊的石頭丟在冰蠶身上,然後重重打了一拳,冰蠶又陷進去一兩尺。
黑衣人將旁邊的石頭全部埋了進去,然後不斷揮拳打在上麵,冰蠶就被埋在數尺深的土地裏,慢慢咬動泥土。
“好啦,終於解決這麻煩的東西了。一時半會,它出不來。”
韓玉娥心中沉思良久,這黑衣人武功十分高強,就算打贏了也是慘勝。寶物都還沒找到,此時大打出手實在不合適。
韓玉娥緩緩走上前來,眾人紛紛讓出一條路。
她走到黑衣人身前柔聲說道:“前輩與我教有何過節,可否告知一二。”
黑衣人微微一笑:“沒有什麼過節,就是不喜歡你們而已。”
“前輩如果是為寶物來的,隻怕要失望了。那七葉靈芝已經被人摘走了。我們進入洞穴,隻摘到一些三葉靈芝和五葉靈芝。”
“這麼說,你們是不想打了?”
“如能就此罷手,當然最好。”
“也行啊,把你們抓的那些小子放了吧!”黑衣人打了個哈欠。
韓玉娥聞言深深看了黑衣人一眼,然後向身後的五毒教弟子說道:“放人。”
幾個活著的嶺南派弟子便被放開。他們警惕地看著五毒教眾人,緩緩走到黑衣人身後。
“多謝前輩相救,可否告知名號,日後必有重報。”
“行了,行了,快走吧!”黑衣人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幾人拱了拱手,覺得黑衣人聲音有些耳熟,沒時間多想,轉身快速離開了。
“前輩可以讓開了吧?”韓玉娥看著幾人離去的背影,聲音有些寒冷。
“哈哈,請!”黑衣人走入廣場,給眾人讓出一條路。
五毒教眾人沒有多說,背起屍體,掏出冰蠶,向嶺南派弟子逃跑的方向追去。
黑衣人在廣場上晃悠幾圈,猶豫了很久,還是悄悄跟了上去。
他走出十裏地,看著身前寂靜的樹林歎了口氣。
“你們還是不肯放過我啊!”
話音剛落,卻見一個白衣人從樹上跳了下來。
此人身高八尺,骨骼強壯,氣魄雄健,不怒自威。他豎起一對銅鈴般的巨眼朝黑衣人一瞪,重重哼了一聲。
“黃兄,久違了。鄭兄,周兄,劉兄,徐兄,請你們都出來吧!”
眾人聽得此言,紛紛從不同方位的樹上跳了下來。
一個穿灰衣服的書生輕輕搖了一下手中的折扇,微微笑道:“文兄,許久不見。”
黑衣人輕蔑一笑:“鄭兄,我看咱們還是不要見為好。”
“那也沒辦法啊,文兄你連龍脈圖都敢偷,害得我們可是受了不少罪呢!”
穿青衫的漢子從腰間抽出一把短斧,在空中揮舞了幾下,然後看著黑衣人道:“文攝,今日你怕是難逃一死了。”
“周兄弟說話還是一如既往的直率,隻是不太中聽,難怪娶不到老婆。可惜啊,可惜!”
文攝摸了摸胡子,臉上擠出幾分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