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百個沒有了駿馬的騎兵,在展明等人的攻擊下,就像一群待宰的羔羊,完全沒有抵抗之力。
隻因他們使用的多為戈、矛、槍、戟、大刀等長條武器,在地上施展不開,很難攻擊到身法詭異、輕功高明的白蓮教高手。
隻要被這群白蓮教高手衝到身前,武器落處,便有一人倒下。
沒過多久,這群官兵便成片的倒了下去,分不清是真死還是裝死。而展明這邊,隻有郭強和鍾梧受了點輕傷。
之前那攻擊白遠而未死的兩名騎手也倒在了展明劍下,隻有神箭手還在用弓箭狙擊展明等人。
展明本來想去解決掉這名弓箭手,但是他的輕功水平不在自己之下,幾番追擊,都被對方逃走了,而手下幫眾又陷入圍攻,脫身不得,是以展明隻得放棄了這個想法,繼續帶著眾人在人群之中砍殺。
展明接連砍殺了數十人之後,也有些疲憊了,出手速度明顯慢了下來。
反觀歐陽尋同樣與他在前頭帶著眾人衝鋒,不知殺了多少人,卻並未露出一點疲憊之態,出手狠辣,招式凶猛,簡直不可抵擋。
在白蓮教一眾人看來,歐陽尋神完氣足,毫無懈怠之感。
蟒袍軍官看著在人群中橫衝直撞、旁若無人的展明和歐陽尋二人,心中十分焦急。
過了許久,官兵節節敗退,他實在忍耐不住,望著身旁的幾位副將大聲吼道:“種華呢?種將軍呢?”
一名穿深灰色鎧甲的副將小聲回道:“大人,種將軍出恭去了。”
這名副將十分佩服種華的勇猛直率,雖然不是同一派係,但也出聲為他辯解了幾句。
“哼。他倒是會挑時候!他拉的不是屎,拉的是他身上的將軍袍服,拉的是他種家的榮華富貴。”蟒袍軍官冷哼一聲,雙手握緊了拳頭。
“這,人有三急嘛。大人不必跟他計較。”
這名比較忠厚的副將還是替種華解釋了一下,免得他得罪欽差,影響仕途。
事後蟒袍軍官以臨陣脫逃之罪彈劾種華,引起了西北派係和遼東派係為期數月的朝堂論戰,最後以情有可原、罪有可恕的定論被皇帝按了下去。
“你們幾個還愣著幹嘛,一起上吧!敵人都快打到眼前了,還等著給我收屍不成?”欽差卻沒給這幾位將軍麵子,左右掃視了一圈,寒聲說道。
幾名副將在軍中屬於武藝高強的勇士,但在真正的江湖高手麵前,他們那點微末功夫,根本不值一提。
若是真去江湖上闖蕩一番,他們可能連武林中的三流高手都打不過。
這時也是趕鴨子上架了,去了總比沒去的好。再不濟,也多個心理安慰。
眼見白蓮教高手在人群中殺出了一條血路,大片官兵被他們甩到了身後。蟒袍軍官十分焦急,但是他並沒有任何辦法來改善這一局麵。
思前想後,最終隻得派出幾個傳令兵速去其他幾處求援。
這個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麵子和裏子兩回事。現在,裏子沒有了,麵子上過不去,就得硬撐一下,讓麵子上過得去。
既然發令求援了,到時候就可以上奏陳述一句:“賊軍勢大,難以阻擋。援兵不至,無可奈何。”
四周的官兵節節敗退,在白蓮教高手的衝擊下,紛紛退到兩旁,給他們讓出一條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