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跟我來”武珝親昵的叫著,拉住李治的手朝著宮門口走去,在場的人不知道她究竟想幹什麼,特別是幾個老臣更是提心吊膽,一群人尾隨而來,卻被她給擋了回去。
“本宮同皇上有事要談,眾愛卿就不必跟著了吧。”
她的話讓長孫無忌擔心,這個女人太過強大就算是挾天子以令諸侯的事她也必定做得出來。可擔心著急又有何用,一子失誤滿盤皆輸。他向於誌寧眨眨眼,想倚仗這位身經百戰的老將軍在危難之時出手相救。於誌寧軍會意,於是兩人仍是跟著,隻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沒想到那女人要帶皇上去的地方卻是玄武門。
武珝食指指著那兩口酒缸,裏麵的王蕭二人已經成了兩俱腐屍,蒼白的臉上爬滿白蛆,怒睜的雙目正被一群蒼蠅吸噬,其狀慘不忍睹。
“夫君心痛乎?”武珝不悲不喜隻淡淡的望著他。
李治不忍直視,轉過身掩麵而泣,給了她無聲的回答。
“我知道自己殘忍,也許夫君會覺得滿朝文武,天下萬民都在唾罵我吧,甚至還會唾罵陛下,因為正是你的寵愛讓我變得有恃無恐。”
李治看著她仍不作答,可看他的眼神明明就給了肯定的答案。
“哼”武珝賭氣似的冷笑一聲,“因此那個本來讓我最信賴的夫君冷落我,羞辱我,你天天與徐姝、白蓮如膠似漆愛意綿綿,可是你知道我在幹什麼我在夜以繼日的為你批閱奏章,我在默默的承受喪子之痛,我在被一幫權臣算計,算計著用什麼樣的方式來取我這顆項上人頭。”
武珝的情緒越來越激動,眼淚終是控製不住淌下來。
李治的心又軟了許多,目光中含著幾分心疼。
“如意”他終於再次開口叫她。
武珝釋然一笑,這時一個宮女往這邊走來。武珝將她招到身前問她:“你是哪個宮裏的,叫什麼名字?”
宮女跪下答到:“回聖後我是徐嫻妃的宮人,叫阿杏。”
“阿杏,本宮問你這酒缸裏裝的是什麼人?”
阿杏看了一眼王皇後吐出一口唾沫回到:“她是被廢的王皇後,是我從前的主子,更是殺害公主的凶手,謀害聖後的幕後主使,那蕭淑妃是她的幫凶,她們都是大唐的罪人。”
說著阿杏未經允許卷起自己的袖子,上麵橫七豎八布滿了疤痕。
李治震驚道:“你這是?”
“陛下這些都是王皇後叫人打的,陛下有所不知王皇後在世時因為沒有子嗣便天天拿我這些奴才撒氣,打死打殘毫不憐惜,她仗著母家的權勢從不拿別人當人看。打死奴才們不打緊,可是她見武娘娘得了聖寵便懷恨在心,先是用毒蟲害武娘娘沒有得逞,又改用巫蠱之術結果被阿紫發現,阿紫力阻卻被她們活活打死扔進了井裏。”阿杏放聲痛哭起來。
武珝扶起她,阿杏止不住的嗚咽。
“夫君現在應該真正看清這一切了吧?臣妾隻是隨便找了一個過路的宮女來問,都能說出王蕭二人的罪行,陛下若不相信咱們再拉一個宮人來試試?”
“不,我”李治不知該說什麼,又或許在他心裏還沒真正明白每個人的生命都是寶貴的。
武珝正視著他埋怨道:“夫君氣我,冷落我,可曾問過我為什麼會私自處決她們。”
“為什麼呢如意?”李治想難道不是為了後位嗎?其實他也想知道答案,所以一直在等她主動來給自己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