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珝睜開雙眼,自己竟是躲在床上,難道前麵發生的一切都是一場夢?
李治正深情的望著她,眼睛蒙著一層薄薄的霧。
“娘子,叫我怎麼感謝你呢,要不是你思慮周全我的性命安在?要不是你拚死守護我的江山安在?我知道這個時候說得再多都會顯得蒼白,但是我還是忍不住要把心裏話說給你聽。”他抓緊武珝的雙手放在唇邊說道。
原來這一切都不是夢,武珝想到那些被鼠精殘害的無辜百姓,想到女羅刹,對了女羅刹。
“夫君女羅刹呢?女羅刹怎麼樣了?我究竟怎麼啦,為什麼會在床上?”她坐起身,眼前的景物還是那麼的熟習,可又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同了。對了,是床,是床擺放的位置變了,還有那些家具全都移了位,武珝仔細回想,自己現在躺的這張床不正是那個大坑的位置嗎?唉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她完全搞不懂了。
李治坐到床上坐背後將她擁在懷裏說道:“傻姑娘你暈倒啦!”
明明自己好好的怎麼會暈倒呢,武珝更糊塗了。正這時,華濃同王婉從外麵走進來。華濃對李治說道:“陛下,臣已經從太醫署取了藥來,宮女正熬著。”看見武珝醒了,她和王婉對視笑著,樂不可支的樣子。
“姐姐有什麼喜事嗎,你們怎麼這麼開心?”武珝問。
華濃抿抿嘴道:“你醒了就是這天底下最大的喜事。”
李治把她擁得更緊接過話來:“傻姑娘,你有喜啦,咱們又有孩子啦!”
“真的?”武珝驚道。
“那不是?”華濃的語氣有幾分埋怨,“都這麼大的人了,連自己懷孕都不知道,你呀,什麼時候才能叫人省心呢?”
“可惜女羅刹等不到我的孩兒出生了?”武珝傷感,華濃和王婉也跟著傷心。
“孕婦可不能掉眼淚,小珝,姐姐相信女羅刹在天之靈也一定會替你開心的。”華濃勸她。
武珝轉過頭望著李治道:“夫君可一定要好好安葬她。”
“這個娘子就放心吧,我已經傳下令去將女羅刹以護國將軍的身份葬在皇家陪陵。”李治望著她的眼睛回答。
華濃看見武珝的精神好了許多,人家小夫妻在床上親親我我,自己同王婉站在一旁當電燈泡總是不好,她便拉住王婉退了出去。
等她們離開李治覺得說話方便了不少,開始向武珝倒苦水。
“娘子,你知道嗎我到了益州之後好多人說你的壞話。”
“真的?他們都說什麼了?”
“他們說你是黑龍,說你是妖,還說你……”李治不好意思說出口。
“還說我什麼?”武珝追問。
“還說你與那死去的朱公子私通,而且還是朱老爺子說的。”
武珝噗一聲笑了。
“看來我真的是無所不能了,可是夫君你相信了嗎?”
這話問得,李治的臉“嗖”一下就紅透了,這棵牆頭草低著頭老實巴交地小聲回答道:“我,我信了。”接著他又猛的抬起頭來辯解:“可這也不能全怪我呀?娘子,實在是你太能幹了,你的智慧、膽量、學識有哪一樣像個平常的女子,都說技高才會膽大,你若沒有妖邪超能的本領哪能做到這麼多事?”
武珝伸伸腿,蜷縮太久都有些麻了,她從李治的懷裏鑽出來,換了個姿勢倚到床頭,然後將那個不成熟的小男人攬進懷中,像愛撫孩子似的撫摸著他的頭一層一層分析給他聽。
“夫君可知道不是如意太能幹而是天下的女子太無能,可這也不能怪她們,困於一隅焉知隅外之事,女子被束縛不能求學不能外出當然就會心胸狹窄,見識淺薄,進了這皇宮也就不奇怪她們會為一夜寵幸、一件衣裳、甚至是一句平常的閑言碎語爭風吃醋、爭鬥不休。可我就不同啦,我從小隨父親巡視天下,遊曆四方,心中有的是大唐的江山社稷,是黎明百姓的辛酸與幸福,這是其一,姐姐說過這是一個人的氣場,氣場要大才能容天下之人天下之事;這其二就是,我從小做的事與別的女子不同,其他的小姐一般的就是繡繡花,再不然彈彈曲,稍微出眾一點的也頂多會些詩詞歌賦,就像徐惠姐姐一樣,可這樣的女子往往多愁善感身體不好,最終落個天妒紅顏的命數。可我不一樣,夫君可能還不知道吧,如意自小身體羸弱,姐姐就從小讓我鍛煉身體,我們兩人每天清晨跑步,然後讀儒學經典,學習兵法,練習書法、琴技、棋藝我休息的時候最喜歡幹的事就是遊山玩水,修身養性。這叫做習慣,好習慣能給人好身體,超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