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在曆史上雖然是個富足開放的國家,但不巧正好趕上國亂,金兵大肆南侵,南逃的難民與敗退的官軍,造成了民變與兵變,使得社會治安極其混亂,如果沒有一個安身立命之所,恐怕活不過兩天時間。
“欸!難捱、難過、難受。”蕭逸感歎連連。
再低頭看看自己一雙滿是破口的傷腳,心中更加覺得無望了。
“不難、不難,小夥子,有沒有興趣做我幹兒子?別的不敢說,跟著我吃口飽飯還是可以的。”
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蕭逸抬頭,隻見一個破衣爛衫、蓬頭垢麵的中年男子正笑眯眯的看著自己,他一手拿白瓷破碗,一手拄木棍。
要飯的叫花子?
“你?趴一邊去!”蕭逸鄙夷道。
看看閣下這副尊容,還想收我為幹兒子,配嗎?
“小哥,與其坐著等死,不如加入我們殘羹會,雖然不能讓你大富大貴,最起碼能有一條活路。”中年乞丐並沒有因為蕭逸的鄙夷而生氣。
“殘羹會?”
呦嘿!還是有組織的叫花子?
“剛才是開個玩笑,也不用你當我幹兒子。隻要跟著我走,有遮雨的瓦舍,有吃不完的飯食,活命很容易的。”中年乞丐表情自然,不像是在說假話。
“哦?為何偏偏要與我說這些?”蕭逸覺得此人的神態從容,不像是一個陰邪之人。
可他為何要幫我呢?
但凡世間之事,皆有緣由,他也不相信此人會平白無故生出善念。
“實不相瞞,我曾為太原府廂軍,靖康元年九月,太原府被金狗占領,便與十幾位同袍攜家帶口逃出。
聽聞宗爺爺召集兩河三鎮的義士抗金,便去了他老人家所在的磁州(今河北省邯鄲市磁縣),兩個多月後,宗爺爺被調往了開封任東京留守,我等皆因有傷在身無法跟隨,留在了磁州。
磁州沒了宗爺爺坐鎮,我等傷兵便沒有了指望,吃飽肚子根本就不可能,還被勒令限期離營,此時已然是天下大亂,哪裏還有我等的容身之所,但為了活命,我等商議之後,便決定一路向南,曆經萬難,承上蒼護佑,有驚無險來到了杭州。”
“大叔,說了半天,你還沒有說幫我的原因呢!”蕭逸有些無語,可不想聽你什麼自傳。
“小郎君,之所以說這些,是有所相求。”
中年乞丐先是一屁股坐在蕭逸旁邊,然後好奇看了一眼正在打盹的卡皮巴拉,這才繼續道來:“我等皆有傷在身,幹不來重活,妻兒老小又多體弱,無奈之下,隻好以乞討要飯為生。”
“在我們出去乞討要飯的時候,家中妻兒老小便沒有了指望,所以,想請小郎君幫忙照顧一二,你放心,我等要來的飯食有你一份,絕不讓你餓肚子。”
蕭逸聽完,立即明白了,這是要讓自己給他們當保姆。
思索片刻,蕭逸權衡了一下,覺得他的提議是目前解決自己生存危機的唯一辦法,先活下來再圖謀其它也不遲。
“小子蕭逸,還未請教尊姓大名。”蕭逸起身抱拳行禮。
“好說,好說,鄙人於大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