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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沒什麼大的本事,但隻怕是陪在二小姐身邊也好,至少能像剛才那樣為她擋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緒如裳看見茯苓眼中的堅毅,微微一愣。

她輕拍了拍茯苓的肩,給以一個安心的眼神,“放心,你先回去。”

茯苓不曾有違逆緒如裳的想法,躑躅一二,再不情願卻也還是先行退下了。

尤媽媽看著這一幕,強壓在心底的內疚之意再也遮掩不住,如同岩漿狂噴湧而出,揪著心偏過頭去不再看。

反觀蘇老夫人,被主仆二人這番舉措弄得越發地氣惱,滿窩心火無處發泄,冷嗤譏諷:“你二人若真如此兩心相係,又如何會叫歹人鑽了空子放火?”

緒如裳目送著茯苓離開,轉過身來,眼神幽幽地盯著蘇老夫人,“婆母還沒聽明白青姑姑的話麼?歹人目的不是放火,而是在馬車軲轆裏動手腳,其意是想燒死我。”

蘇老夫人喉間一噎,逞強道:“旁人如何看我不管,我既放心派你代我武定侯府出席,發生這樣的事左右都是你沒辦好,你不日就去對外解釋清楚,不能平白汙了侯府的名聲!”

說著,還不夠滿足似的,又補充一條:“那賠償全從你嫁妝裏出,武定侯府沒責任要替你還一分錢!”

緒如裳江湖經驗雖不比她的前輩們豐足,卻也是見過各式各樣的人的。可像蘇老夫人這樣厚顏無恥的,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

還真是長見識了。

她反問,“如何對外解釋?”

蘇老夫人想了想,“過幾日府中要設宴招待京中文武,你正好就此機會解釋清楚。”

緒如裳一聽,笑了,答應了下來,“都依婆母的,我一定會一字不落地解釋清楚。”

蘇老夫人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卻聽見緒如裳繼續說道:“隻是婆母恐怕忘了一點,青姑姑應該已經和您說過金玉樓抓到了幾個歹人吧,不巧我和金玉樓的掌櫃是老相識,得到了一個您應該十分熟悉的物什。”

此話一說,蘇老夫人還沒來得及意識到深處的意思,尤媽媽已然心神一震!

糟了!

這幾日一直在忙那晚逃走的帶疤刺客的下落,竟是將這件事給忘了!

當初她同那張老板商量時,因帶的酬勞不夠對方索報,便留下了一個信物方便其完事後交接用的!

如今那信物居然落到了夫人手裏?!

尤媽媽心髒直突突的往外跳,直竄到了嗓子眼!

蘇老夫人後知後覺也想起了尤媽媽向其彙報過這件事,臉色的血色漸漸褪去,變得鐵青起來。

尤媽媽的信物不是什麼尋常的物什,而是為了方便行事,被賜予代表著蘇老夫人身份的東西!

張老板本就是能夠直接在局外操控這件事的人,事情一旦發生,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查到他們幾人的頭上來。

可誰又知道,那幾個人還沒開辦就自行暴露了?

如今有那信物加持,蘇老夫人就算是有通天的本領也逃脫不開!

一時間,胸口血液湍急,心髒竟是一時間有些承受不住,蘇老夫人驚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