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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在哭喊聲中被青驪衛統領帶入地牢。

武定侯府裏的地牢雖然不大,但這種地方一向隻歸蘇元安管,蘇元安這麼多年能夠在朝廷擁有一席之地,審問人的手段自然也就簡單不到哪裏去。

當天夜裏,白芷便招供了。

侍衛是她殺的。

但此外,無論青驪衛如何對她施加酷刑,她始終一口咬定人不是她放的。

燭光幽幽,蘇元安坐在案幾前,望著那黃紙上暈染的十分深透的墨跡,總感覺有些心神不寧。

柏芝的情況他以聽青驪衛統領彙報過了。

結果有些不盡如意。

已經一整天了,蘇元琛的下落還是沒能夠問出來。

難道……

心裏有一道聲音告訴自己不能就這麼登下去。

入主頤安堂一事早就讓他看出了緒如裳的野心,她能夠將付蘭英逼到絕境之路,想要達到的目的必然不止獲得侯府主權這麼簡單。

直覺告訴他,緒如裳正在預謀什麼事情。

且這件事的最終指向,是他。

蘇元安不再耽擱,起身披上外衣便匆匆前往頤安堂。

景瑄堂到頤安堂的距離並不算遠,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他身影便到了頤安堂的外圍。

夜裏侯府靜悄悄的,除去夜巡侍衛的陣陣腳步聲,一股利器劃破空氣的聲音很有力量地傳入他的耳中。

蘇元安不禁腳下一頓。

他忽然想起來,自己和緒如裳之間似乎還有一個約定。

【三個月後,如若我不能持此槍戰勝世子,此生便不再碰任何武器。】

沉靜的聲音至今仿佛還縈繞在他耳際,穩重有力,並不像是隨口而出。

那聲音像是在告訴自己,她不會輸,甚至會大敗他。

蘇元安忍不住抬頭望了一眼頤安堂內。

說起來,他已經有一些時日沒有練武了。

不一會兒,他被自己這愚蠢的想法給氣笑了。

他是不是把緒如裳看得太高了?

她不過是個僥幸會讀幾本詩書,又嫁得好的高牆深院裏的女子,就算是天才也不可能在這三個月裏突飛猛進甚至超過他吧?

除非她自小練起。

不然的話,就算他兩年沒有練武那又如何?光是力道上就已經碾壓她了。

蘇元安自嘲一番,繼續邁出腳步踏入頤安堂。

本以為能夠看到緒如裳舞槍的模樣,想起那晚的遺憾,他腳下步伐不由得快了幾分。

可等他進去的那一刻,看到的卻是已然收手坐在石桌前休息的緒如裳。

他迅速走上前去,臉色晦暗不明,“怎麼不練了?”

緒如裳懶得回答。

蘇元安就那樣死死地盯著她看了半晌,像是要從她的神情中看出什麼來。

罷了,今夜來找她不是為這些瑣事的。

思及此,他在緒如裳麵前坐了下來,道:“今夜前來,是有一件要事托付給你。”

緒如裳饒有興趣地抬起頭,“世子可莫要說這件要事是找二爺?”

蘇元安堪堪觸碰到茶盞的指尖微微一愣,忽而抬頭看向她,“緒如笙,我隻警告你一次,一個婦人,太聰明了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