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素芬摸摸倆孩子的腦袋:“沒事了,你看,妹妹就是磕了一下,啥事也沒有,嚇到翰翰了吧?”要不是小兒子,等她發現閨女的時候,還不定多長時間呢,看著沒,關鍵時刻,還的是親兄妹,一聽到妹妹哭,就跑過去了。
這麼一想,對於孩子他爸平時護著他哥哥的事情,張素芬也沒那麼生氣了,誰不護著自己的親兄弟姐妹啊,有心可原。
黨建業低下身子,給他們看懷裏的孩子。
黨明銳伸出小手,小心的摸摸妹妹的小腦袋:“都怪哥哥不好,下回,哥哥肯定不離開你了。”小眼圈還是紅的,肯定是從她走就開始哭啊。
“不怪哥哥,我自己不乖,下回再也不亂動了。”沒辦法,作為一個成熟的女性,她覺得,自己有義務好好哄哄這兩個飽受驚嚇的小少年,裝嫩就裝嫩吧。
進了院子,黨建業就開始喊了:“爹,我媽怎麼樣了,我把張叔請回來了。”
79,80交接的年代,就是個交通靠走,通訊靠吼的時代,這個是的人們每一個都有一副好嗓子,百八十米不在話下,進了院子就叫人,也是一種特色。
黨建國從屋子裏麵迎出來,“張叔,您來了,我媽腰扭了,勞您給看看。”他的臉色也不太好,小侄女摔得滿臉血,媽的腰也扭了,家裏出了弟媳婦和兩個孩子,別的人都不在,你說說,要是家裏活多你下地幫忙也就算了,可是偏偏是媳婦跑回娘家去了,還把幾個大丫頭都帶回去了,弟媳婦不說什麼還好,要是說幾句不好聽的,他這個大伯子也得聽著,你說說,這都什麼事啊,看來,以後就算是家裏活在少,也得讓她們下地幹活了,總比給別人家幹活清閑點吧。
張數點點頭,直接就進去了。
“思思怎麼樣了?”剛回來的時候,孩子滿臉的血,可真是嚇他們一跳,銳銳還說是從炕上摔下去的,這麼點的孩子,那麼高,還不定怎麼著呢,看這麼快回來,爹就說,準是孩子沒啥事了,別說,看著好像還真是好多了,沒那嚇人了。
“沒啥事了,就是嚇著了,臉上紮破了,這段時間不能碰水,不能見風,咱媽怎麼樣了?”
黨建國臉上僵了一下,“我看好像沒什麼事,但是媽就是說疼,還是讓張叔看看再說吧。”
黨建國以前和村裏的赤腳大夫學過幾手正骨的手藝,雖然沒出徒,但是普通的跌打損傷也能看,他剛才給他媽看了一下,覺得好像沒什麼事情,不過這身體裏的事情,還真是不好說。
說話間,他們就進了屋,黨建業先把孩子送回他們自己的屋子裏,囑咐倆兒子陪著妹妹在這呆著,他過去看看奶奶。
等到黨建業走了之後,張素芬看看圍著閨女噓寒問暖的兒子,伸手把黨明翰拽過來。
小聲問道:“翰翰,你跟媽媽說實話,你奶奶到底怎麼樣了?”她這倆兒子鬼精鬼精的,她就不信就他和奶奶在屋,老太太能憋著不和孫子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