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海文與崔聖斌倒沒什麼,隻是柴雪可就受不了這裏的味道了,捂住鼻子快步的朝客運站一旁的公交車走去。
車站裏也是密密麻麻的停滿了各式各樣的公交車,有前往市內各地的,也有開往周邊縣鄉的,提著包的民工和學生以及那些上班一族的人們都擁擠在站台,等待下一班車的到來。
“花崗嘞,花崗嘞,到花崗去的乘客快上車嘞,有座兒嘞。”胖胖的女售票員扯著嗓子從車窗裏探出腦袋嘶喊道。
路海文三人已經來到車站,正站在車旁,準備等待下一班車,因為這輛車裏幾乎坐滿了。
“三位,是去花崗的嗎?”眼疾的售票員對準三人喊道。
路海文三人點了點頭。
“那快上車啊。”
路海文瞧了瞧車裏的局麵,搖了搖頭,“我們還是等下一輛吧,這車已經滿了。”
“您幾位甭等了,下一班車還要等上半小時才到呢,到了還要再等上二十多分鍾才能發車,那多耽誤時間啊,快上車吧,來來來。”邊說邊把手伸了下來,要去拉柴雪。
見售票員說得這麼熱情,三人也不好拒絕什麼,況且下一班車還有那麼長時間也懶得等了,於是也就上了車,車上還剩一個位置,路海文要柴雪坐下,自己則站在她旁邊抓著上麵的扶手。
“花崗嘞,花崗嘞,到花崗去的乘客快上車嘞,還有站的位置嘞。”售票員又繼續對著下麵喊道。
很快,又上來五六個人,但是售票員仍舊扯著嗓子繼續的喊,沒有要開車的意思。
接著,又上來了十多個,過道已經站滿了,售票員還在呐喊著那句喊了無數遍的話語。
“同誌,這都已經擠滿了,再上可就要超載了。”路海文很不滿的說道。
“哎呦,看我都忘了,不過咱這車上,還要照顧其他要回去的人是不是,再上幾個就走,總不能讓別人在下麵幹等著吧。”
剛說完,又上來四五個人,胖售票員這才停止了呐喊,伸手拉上了車門,這車門可不是全自動的,要靠售票員的手動來完成。
“您往裏邊走走,您,說您呢,靠邊站一站,車門口的乘客沒地兒站了。”邊說邊往車中間擠去,安排著人們的站姿,過道兩邊的人很快便被協調的安排站成兩行,中間的過道又稍微多了一些。
出了車站,緩慢的行駛在路上,這裏是中心城區,人口很密集,紅綠燈有很多,停的幾率大概有70%左右,簡直是在考驗人的最大精神承受力。這中間又停了幾站,一共又上了近二十多人,剛才中間騰出來的空位置原來就是就是給這些人預備的,現在車上的空間已經完全被人給擠滿了,人擠人,人堆人,路海文都被擠的差點坐到柴雪身上去了,隻能是強忍著傾斜著站直了腰,胳膊充滿力道握住了扶手,而柴雪也不好受,雖然是坐,可是也是被擠的緊貼車窗,頭的上方就是路海文的胸膛,兩人的姿勢真是要多曖昧有多曖昧;而崔聖斌則更是痛苦不已,本來就偏胖,占用的空間大,現在又被這麼多的人往死裏擠,別提有多麼的痛苦了,而且被擠到中間,雙手連扶手都沒的抓,隻能空舉取來鬱悶的抱住腦袋,活像個犯罪分子在被□□訓斥一樣,由於被擠的一絲空間也沒有,所以車上的扶手也形同虛設了……
“這些王八蛋,為了賺錢也不顧乘客的感受,真是混蛋!”路海文身旁的人低聲嘀咕道。
“就是,承包了車,賺的錢歸他們自己,能不多拉些人嗎,一人十塊,這一趟就超載了七十多人,等於多賺七百塊呢。”另外一人附和道。
“操,交警也不管,真娘的混蛋。”
“交警管個毛啊,這車是開往郊縣的,沒□□查的,就算查,做多也就罰個十多塊錢,隻是超載的一個零頭!”
“簡直無恥啊!老子下次就算打的回去也不坐這破車了!”
“切,每次你都說打的,從來沒見你打過,打個的要二百塊呢,夠來回二十趟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