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界曾經排名第八,令無數道上之人為之畏懼,又令道上無數之人為之羨慕,昔日風光無限的黑虎,如今卻碰上十分恐怖的對手,幾次交鋒之後,手下小弟死的死,傷的傷,已經幾乎斷絕戰鬥力了。
深夜,在郊外的一棟別墅裏,黑虎和他剩餘的手下都聚集在此,偌大的廳堂裏,被擁擠的滿滿的,頂上,昏暗的吊燈被風刮的擺來擺去。
他們隻剩下九個人,包括黑虎在內,各個身上都帶傷,這些傷,都是在前幾次交鋒中留下的。現在,他們他們萎靡的表情中帶著驚恐,在他們麵前,又躺下數具屍體了。而在他們的對麵,數倍於他們的殺手,將他們死死的圍住,各個都是神采飛揚。
黑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手有些發抖,但還是強自定住心神,原來那股邪性的笑容,此刻早已灰飛煙滅了,吞了一口吐沫:“我黑虎從來沒有得最過你們,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與我為敵,並要逼的我走投無路?說明白點。”
“黑虎。”一個冷冷的聲音從對方眾人傳來,一個小頭領一樣的人物說道:“十年前,你犯的那件錯事,已經是不可饒恕了,讓你逍遙了十年,你該知足了。”
黑虎大驚失色,十年前,十年前自己做過那麼多票子,誰知道是哪一筆?於是非常客氣的問道:“兄弟,你說明白點,我黑虎到底哪點得罪你們了?十年前的事,我記的不大清楚了,如果我錯了,我一定當麵認錯道歉。”
對方之人冷笑一聲,道:“黑虎,具體哪一件事,待會你自會明白。現在你就好好祈禱吧,現在是我們在這,等會正主到了,你也就沒時間了。”
“那個正主到底是誰?”黑虎有些失色的問道,這些天來,他一直被一個十分恐怖的家夥跟蹤,可是到現在為止,自己還不知道對方是誰呢。
那個人笑了笑:“夜鷹的頭號殺手,夜魄,你應該聽說過吧。”
黑虎身子一抖,大驚失色,嘴角盡然有些抽搐起來,而他身後的小弟們更是誇張,全身打起顫來,牙齒直哆嗦,似乎,這個夜魄,就是死亡的代名詞。
“我,我好像沒有得罪過你們夜鷹吧,更沒得罪過夜魄。”黑虎有些發抖的說道,麵色已經有些僵硬了。
“黑虎,別來無恙吧。”一個冷冷的有些嘶啞而又非常動聽的聲音回蕩於整個房間,不過此時這動人的聲音,卻是令人毛骨悚然。
圍住黑虎的眾人,立即如潮水一般向兩旁散開,中間讓出了一條通道。
一個神色抑鬱,麵色蒼白的人順著通道走了過來,在昏暗燈光的照耀下,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容貌,一張非常英俊的麵孔,蒼白的臉上散發出一種坦然自若的智慧之光,眼神中充滿了憤泄嫉俗的抑鬱光芒,含笑的嘴上,刻畫出顯示意誌堅強的線條。
黑虎哆嗦的說道:“夜,夜魄,我好像從來沒,沒得罪過你,你為什麼要趕盡殺絕!”
夜魄並沒有馬上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撩起自己小拇指那根修長的指甲,輕輕的撥弄起指甲縫隙裏麵的塵土,邊撥弄邊用他那動人的聲音說道:“徐芮,你可記得?”
黑虎的冷汗已經順著麵頰流淌下來,眼前這個人,散發出一種冷人不寒而栗的蒼涼之感,一股陰沉的肅殺之氣,恐怖,畏懼,所有的滋味,一時間全部湧上心頭,死神,好像已經像他在揮舞那把膽寒的鐮刀了。
“徐芮,你可記得。”夜魄又重複了一遍,聲音還是那麼動聽。
現在已經是深夜了,氣溫非常的涼爽,身體不好的人也許已經蓋上被子了。可是,黑虎現在已是汗流浹背,流出來的汗,全都是冷冷的,沁濕了包裹皮膚的衣裳。
黑虎緩緩低下頭,望著腳下的地麵,低聲道:“我記得。”他簡直不敢麵對那雙似乎看以看穿心神的眼睛,實在是太可怕了。
夜魄嘴角彎彎的勾起,笑了一下,帶給人一種冰冷的邪性:“當初你炸山洞的代價,我就不用多說了吧。”
黑虎猛然抬起頭,一種近乎絕望的眼神看著對麵的“死神”,驚道:“她是你什麼人。”
夜魄還是帶著那股邪性的笑容,不過此時,眼神中卻隱隱閃過一絲抑鬱,喃喃道:“她是我妻子。”
黑虎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夜魄也不管他,任由他放聲大笑。半晌,黑虎停了下來,喘氣道:“你當我是白癡啊!道上的人都知道她是冷酷女神,什麼時候變成你妻子了?哈哈!”
夜魄沒有在乎他的笑意,有些回憶式的說道:“你可記得,當初在濱海那個小巷圍困她時,她旁邊還有個男孩子?那個男孩,就是她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