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處,遠遠的就能看見老三張路和段浩翔正坐在院子裏的小藥圃裏,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你們兩在這幹什麼呢?”路海文走了過去,說道。
“你小子還知道回來啊。”張路看了看路海文,眼睛又轉到了他別再腰間的蕭上:“嘿,原來吹了一晚的蕭啊。”
“滾蛋!”路海文聽出他話裏的意思,打趣的一拳朝他打去。
“哎呀,我可受不了你這雷霆一拳,那會要我的命的!”張路抱頭鼠竄。
“大哥,你快進去吧。”段浩翔沒有張路那麼油嘴滑舌。
路海文看見段浩翔這般正經的模樣,心裏不由得“咯噔”一下。也顧不說上什麼,連忙朝裏麵走去。
看著路海文的背影,張路搖了搖頭:“真是看不清楚,他們兩口子到底是怎麼了?”
芮昕薇的房間裏,白寒紗正坐在她床前,跟她聊著天,見路海文進來,板起臉不高興的說:“昨晚去哪了?怎麼不會來陪陪昕薇姐?”
“小丫頭,你昕薇姐怎麼樣了?”路海文走過去,見芮昕薇的臉色還是有些蒼白,不禁擔心的問道。
“我沒事了。”芮昕薇做出一副微笑的麵容。
“你們聊吧,我先出去了。”白寒紗很識時務的站起來,朝外麵走去。
路海文坐到她麵前,將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一臉關切的看著她:“真的一點事都沒有?”
“你昨晚去哪了?”
“跟一位老人談了一宿的心。”
“那老人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
芮昕薇笑了笑:“你就編吧,和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人聊了一晚上,你自己會信嗎?”
路海文想了想,她說的確實在理,於是解釋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叫什麼,他不願意告訴我,隻是叫我音律而已。”
芮昕薇支撐著坐了起來:“開心嗎?”
“挺高興的,經過音樂的熏陶,確實舒坦了許多,咱們的古典樂就是比西方的搖滾要好。”頓了頓,又道:“我給你吹一曲吧,我剛學會的。”
“我不想聽,我困了。”芮昕薇又躺了下來,轉過身閉上了眼睛。
路海文以為她還在為孩子的事傷心,於是也就決口不往孩子那方麵的話題靠攏,強忍出一幅笑意:“好吧,你好好休息吧,過幾天咱去巴黎,好好散散心。”
見芮昕薇沒有說話,路海文隻好按了按被子,轉身便要出門。
“我想回家看看。”芮昕薇忽然說道。
“好,我們明天就走。”
到了屋外,聽白寒紗說,石月兒的病也已經有些眉目了,爺爺現在手頭差幾味藥材,現在已經去山裏采藥了,要過幾天才能回來,路海文問有沒有完全的把握,石月兒點了點頭,爺爺說應該沒有問題。
路海文也決定離開這了,石月兒的病不是三天兩天就能好的,先陪薇薇回家,再和老三會合,一起去巴黎看老大的畫展。張路說他這兩天回去把組織裏的人召集起來,商量一下過去的事宜。而段浩翔呢,張平凡已經死了,他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路海文就要他跟自己一起走,畢竟他還是個未成年,要照顧他。
桂林的家,好久沒回來了,屋裏很多的灰塵,回來之後,路海文就和段浩翔仔細把屋子清掃了一遍,並準備好去巴黎的行李。
回家的途中,芮昕薇總是一臉的抑鬱,要是不跟她說話,她是不會主動說一句話的,路海文也心想,剛剛失去了孩子,也許就是這樣的吧。
今天,是要去巴黎的日子了,路海文去外麵買了幾套衣服回來,推門進去,卻發現屋裏異常的冷清。
段浩翔朝他努努嘴,回到自己的臥室。
芮昕薇背著身站在窗前,淡淡道:“那晚上你到底去哪了?”
路海文明白了,她是在為自己去哪而耿耿於懷:“薇薇,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隻是去山裏跟一位老人聊天談心,然後他又教我學習音律而已。”
“聊天?學音樂?很輕鬆啊,心愛的人在家裏受苦,你卻有閑情逸致去搞音樂,和一位老者,還沒有名?”
“薇薇,你相信我,真的是和一位老者,那天我的心情也很鬱悶,所以就在那和他聊天了。”
“說不出名字?海文,我看你是和某個女的去風花雪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