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後,Alpha和Omega們便正大光明地交偶求歡,散出氣味相互招引。競爭力不如二者的部分Beta則從中渾水摸魚,試圖撿漏分羹。與此同時,我規劃好了人生目標。
我們Beta也有信息素,盡管很淡。這東西對我來說就如盲腸,我寧可它被進化掉。
我的信息素是冷冰冰的水仙花氣味。
父親說,一個人的信息素就像他飄出來的半截靈魂,聞香便能識人。發情時的弟弟身上縈繞著芬芳馥鬱的玫瑰花味。據母親說,父親的信息素是帶繡的鋼鐵味。
我的氣味和我相稱。沒錯,我最愛我自己。
我的初次性體驗是和我丈夫韓多恢。
門當戶對,包辦婚姻。
周韓兩家如今是國內最大的寡頭,如此家庭出來的孩子,人生大事不免淪為資利交換的籌碼。強扭的瓜不甜,利益維係的關係卻又比進去一粒沙子便會造成汙染的愛情可靠得多。
其中利好,不言而喻。婚姻自由與之相比,不值一覷。這樁婚事沒有遭到任何一方當事人反對,皆大歡喜。
婚前,我們見了幾麵,對彼此的印象不錯。韓多恢作為韓家繼承人,能力在我眼中尚過得去,在外名聲體麵,緋聞為零。而且因為信教,他還是處子身。我隻有因為是Beta所以孕育能力低下這個硬傷。
我對婚姻的美滿度毫無期待,我隻看重它能為我帶來什麼。
Beta的身體不適合交媾,腔道狹窄,汁水分泌遲緩,緊窒脆弱的內壁被碩大而灼熱的肉器驀地撐開,那種疼痛就像一片荒地迎來一記鋤頭。
更強烈的不悅來自於壓在身上的男人。
算不上親密卻享有法律身份,被情欲扒下了斯文的外衣,泄洪般爆發出雪鬆味的男人。
我如砧板上的魚狼狽扭動,掙紮的同時,腰卻被一雙大掌握住,扭動於是不但變得徒勞,還將不適傳達成了情難自禁。
他將腿夾在腰邊,從正麵進入,我的視線正好對上那張汗濕的麵孔。那張臉上理智飛速流失,被潮紅的野蠻取代。
這是一張標準的Alpha的麵孔。
我在崔焰臉上見過同等神態,霸道,缺智。那次我們差點做了。
我永遠平等地蔑視每個糊塗蟲。
新婚夜都沒過,我就對我的丈夫覺得厭煩了。
Beta很難發情,需要另一半耐心持久的引導,發情的Beta會異常痛苦,Beta不像Omega或是Alpha對信息素的撫慰如魚得水。
新婚初夜的韓多恢卻把我當作一個Omega在操,操得如癡如醉。
他沒有察覺到我對他厭煩,還指揮我趁手到床頭再取點潤滑。
我從床頭櫃抽屜裏掏出了一把左輪手槍,槍口指著他。
他愣了愣,旋即以一個色情的手勢攏住槍管,食指摩挲著槍口。“想玩點情趣?”
床頭悠悠點著一盞台燈,將他眼眸照射成深茶色。
“這是把槍。”我一板一眼地解釋,“能把你腦袋轟成四塊。”
他緩緩斂起麵孔。
“我不舒服,你出去。”我命令說。
驚慌失措了一瞬後,他訕訕抽身,下床。我洗了個澡,倒頭睡下。他在臥室連帶的陽台上抽了半宿煙,長一聲短一聲發出上了當的歎息。
自此,我們成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