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7章 套牢愛情的幸福法門(2)(2 / 3)

四人同行,第一站是聖城拉薩。

正是西藏最美的季節,極遠的天際,是透明的近乎水晶的藍,白得耀眼的雲。

童琳站在風裏,喃喃低語:“這裏是離天堂最近的地方。”

隋菲菲伸出手擁抱著陽光:“不,這裏就是天堂。”

蘇眉卻隻是怔怔地著著布達拉宮,那裏,有幾位藏民正虔誠地磕著長頭。他們和巍峨的布達拉宮、飄揚的經幡合在一起,像是來自於紅塵之外的某處。

方同注意到了蘇眉的目光,為她解釋著:“經常會有信徒從遙遠的故鄉來這裏朝聖,有的藏民為了來這兒朝聖,三步一磕,短的幾個月,長的幾年,就憑著一股信念,一路朝拜到這裏。”

“那麼辛苦,求的是什麼呢?”

“你看著辛苦,可他們自己卻甘之如飴。”

“甲之砒霜,乙之蜜糖?”

“也可以這麼說,不過我覺得,他們求的其實是內心的安寧。”

“那方大哥你呢?來過這麼多次西藏,也是為了尋找內心的安寧?”

方同爽朗地大笑起來:“平時總是瑣事纏身,天天為別人忙,為生意忙。隻在這裏,我才覺得放下了所有的擔子,找回了自己,看清楚自己怎麼想的。”

“找到自己?”

方同了然地一笑:“妹兒,有心事吧。這人啊,一輩子怎麼著都是活。做什麼事,將來不會後悔就好。”

“一輩子那麼長,怎麼可能做的每件事都不後悔。”

“多為自己活一點兒,就少後悔一點兒。為別人活,總有一天會覺得自己虧了。先把自己活好了,再想著為別人活,才踏實、長久。”

童琳和隋菲菲不知什麼時候湊了過來,隋菲菲更做出一臉崇拜狀:“方大哥,你好有經驗啊!”

方同撚著自己那並不存在的山羊胡,“深沉”地道:“老夫癡長幾歲而已。”

隋菲菲配合地作了一個揖:“請問先生,戀愛之道又是如何?”

“戀愛就是一場陣地爭奪戰,總得一個攻一個守,不過是一個進一點兒,一個就退一點兒。”

童琳樂了:“大哥,你這理論估計隻有當過兵的才聽得懂。能說點兒咱們這些沒見過世麵的人聽得懂的不?”

方同:“這麼著跟你們說吧,我老婆剛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到哪兒非得兩人一塊兒,沒我不行。我挺高興,可高興沒多久,就膩歪了。”

童琳:“她喜歡你還不好嗎?你怎麼還嫌煩呢?”

“太黏人了,就累得慌,喘不過氣來。一個大老爺們兒,哪能沒點兒自己的空間。再說,她把所有的時間都給了我,我覺得壓力太大。可後來不知怎麼的,她自己又想通了。說什麼要有自己的事做,她不黏我,我倒稀罕起她來了。”

隋菲菲插口:“您哪,叫犯賤!”

眾人一起大笑起來,驚動了布達拉宮前的經幡,蘇眉心裏的堅冰,也在悄然融化。

接下來的時間,四人去了羊卓雍錯、卡若拉冰川、比日神山,最後一站,是納木錯,這個世界上海拔最高,被藏族人稱之為神山聖水的湖泊。

正午時分,湖水深藍,在高原獨有的純粹日光照射之下,剔透得像一塊藍寶石,映襯著天邊峻峭的雪山。湖邊是一片遼闊的草原,不知名的野花恣意開放,一頭頭犛牛悠閑地甩著尾巴。煙波浩渺,水天一色,不似人間。

那樣純粹而濃烈的色彩,美得令人窒息,久久沒有人說話。

日落月升,方同升起一堆篝火,招呼著大家圍火而坐。

蘇眉有些頭暈,斜斜地靠在童琳的身上,隋菲菲則纏著方同講兵營的種種趣事。

墨藍的天際,繁星密布,像是萬家燈火到了九天之上,浩大而深遠,星空之下的童琳,莫名地有了一絲惆悵:“突然覺得人是那麼渺小,在這宏偉的宇宙裏,不過是滄海一粟罷了。”

蘇眉懶懶地一笑:“上下五千年到了這裏,也就是一瞬哪。”

說著說著,蘇眉的頭越發昏沉起來,想說什麼卻張不開口,遠遠地,似乎有誰在低吟:“生年不滿百,常懷千歲憂。晝短苦夜長,何不秉燭遊!”

童琳隻當蘇眉是這段時間累了,拿過一旁的披肩給蘇眉披上。

方同和隋菲菲正說得熱鬧,看到這一慕,趕緊把昏昏欲睡的蘇眉扶回帳篷,皺著眉道:“在這兒著涼了可不是鬧著玩的,回頭鬧個肺氣腫就麻煩了。”

童琳和隋菲菲異口同聲:“沒那麼嚴重吧。”

這兩天,兩人也有不同程度的胸悶、失眠、腿軟等高原反應,但都在能忍受的範圍之內,眼下又回程在即,便沒怎麼放在心上。

方同:“那是正常狀態,一感冒,症狀會加速加重,不是鬧著玩的。”

兩人對視一眼,心下隱隱不安,今天早上出發時,蘇眉可是連打了幾個噴嚏。

真是越怕什麼越來什麼。近淩晨,蘇眉隻覺得頭痛胸悶,呼吸困難,輾轉反側之際,驚醒了童琳。